澤愷在雨夜中闔上了深邃的眼瞳,眼瞼微顫不知道在隱忍著什麼,原本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的大掌攥的緊緊的,就連骨節都泛白了起來。
“你又可知道糖糖的乳名為何要叫做糖糖嗎?”葉以寧的視線落在遠處,以著旁觀者的身份用著涼淡的口吻開口,說到她最疼愛的糖糖,心裡一陣抽疼。
那是盛夏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盛夏活的這輩子,沒有父母的愛,沒有丈夫的愛,就連她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她說希望孩子可以像是糖一樣的甜蜜一輩子,故取名叫糖糖。”
“這些若是我今天不說,恐怕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葉以寧握著傘的手略微的顫抖著,盛夏這些年有多苦,她不說,那就由自己替她說。
“所以我一點都不同情你,你們兩人走到今天這步,盛夏固然是有責任的,可你又付出了多少?你現在所承受的痛苦,還不及盛夏的萬分之一!”
葉以寧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大雨砸在傘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謝謝你。”黯啞語調裡的深沉竟令葉以寧的腳步頓了下,那語調卻又像是痛苦的低喃。
最終,她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沉默的推開了木門,淡淡潮溼的雨味在房間內傳遞著,將還滴著水的傘抵在門旁,轉過身的瞬間卻在看到床上躺著的林盛夏睜開眼睛時動作一滯!
林盛夏姣美的表情很平靜,她沉默的睜著眼睛看著木質的房梁,纖長的睫毛扇動著。
這土坯房的隔音效果自然是不好的,葉以寧不知道自己剛才與顧澤愷的對話林盛夏到底聽見了多少,呼吸有些急促,櫻唇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盛夏……我……”葉以寧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
“睡吧以寧,明天還要上課呢。”林盛夏淡淡的聲音傳來,眼神並未看向窗外一眼。
隨後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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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老宅內。
顧家老宅完全是按照顧澤愷之前設計的圖紙來重新修繕的,佈局等自然與從前一模一樣,可是奢華的裝潢下卻遮不住清冷的氛圍。
顧澤愷與顧允兒搬了出去,唐淮南也有屬於自己的別墅,整棟建築物裡充其量不過只住了顧弘文謝青鴿與一干傭人而已,更何況現如今的謝青鴿一心向佛,就連吃飯都與顧弘文分開。
曾經的一代豪門,竟落得現如今淒冷的局面,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可今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謝青鴿竟然在吃飯的點下了樓來,群青色的旗袍將滿頭華髮映襯的更為明顯,容媽低頭沉默的攙扶著她的手臂,佛珠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清脆。
見謝青鴿下來,顧弘文自然是高興不已的。
自從將淮南認回來開始他們兩個人便沒有在一起吃過飯,更何況後來發生的事情……
較內完伸報。顧弘文這樣的想著,趕忙站起來轉過身去迎接謝青鴿,遍佈著皺紋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喜悅的情緒,小心翼翼著。
“你讓容媽叫我下來,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謝青鴿的表情冷淡,曾經的圍棋對弈相互扶持早已經不見了蹤跡,不知何時兩位老人彼此也越行越遠。
顧弘文先是夾了些素菜放到謝青鴿面前的瓷盤內,似乎是在斟酌著應該如何開口。17OXh。
“糖糖的事情已經過去八個月了,我知道你心裡還是不好受。”顧弘文終於還是開了口,謝青鴿夾菜的動作一頓,憑著多年同床共枕的相處,她知道顧弘文說這句話絕對有另外更深層的含義。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