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宏毅怒道:「好好查,絕不姑息!」
小小府試,就敢大膽挑釁朝廷律法,不給個教訓,怕是會助長歪風邪氣。
徐振明邊領命去查源頭,邊井然有序地安排閱卷一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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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試期間,溫知著去國子監上課,搬出與京兆尹的合作案例,並用能為國子監創收為誘惑條件,成功說服祭酒與她合作。她順利拿到國子監歷年考試真題,為院試教材添磚加瓦。
她本還想找監內夫子撰寫教材詳解,奈何院試出題人涉及夫子,現命題人不能做解題人,為了避嫌,忍痛作罷。
她這邊斬獲大捷,分頭行動的溫燁霖卻出師不利。
原以為搞定青山、南山兩大學院不在話下,當初溫知著和他說時,他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
這會兒,饒是他費盡三寸不爛之舌,青山院長仍是無動於衷,態度和藹客氣,笑眯眯說著婉拒的話。
溫燁霖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再去南山學院,便有幾分打鼓。只因年少氣盛,狠話已放出去,心中再無底氣,也要咬牙去試試,否則不是別人看不起,自己想想就極為唾棄。
好在,南山院長不似青文那般油鹽不進,但對他所提稿酬不甚滿意。兩者互相拉扯,暫丟讀書人之斯文,行菜市場砍價之舉,你進我退,一來二去,他差點沒守住差價,讓南山佔七個點,自己餘一個點。
讀書人還起價,真一點沒含糊。
他差點沒佔到好處,萬萬沒想到啊。想想當初的京兆尹,甚好忽悠,一出手他便能和對方一半一半,對方還很高興。不過因著青文的失利,他對南山本不抱期望,能拿下它並從中獲差價,已屬意料之外。
他回去後,頹喪告知溫知著事實。
溫知著瞧他宛如蔫了的小白菜,給予稍許安慰,再和他一起二次登門,仍是無濟於事。
如此三次,還是不行。
溫知著便不再做無用功。
溫燁霖難遭挫折,想想還是氣不過:「三姐,你說青文怎麼就那麼迂腐?他們賺錢又得名,為什麼就是不同意?」
溫知著揣摩了下原因,道:「可能,因為人家都有?不需要咱們錦上添花。」
她也是最近才知,雖說三家學院並立,卻是青文為首,學子眾多,名聲遠播。對方一不需要他們宣傳,二不需要外來銀錢,光是學子每年的學費,已是很大一筆。而另外兩家,國子監窮得很,南山則想靠此賺錢又博名。
溫知著一解釋,溫燁霖也懂了,仍是有些孩子氣的不服氣:「哼,他們這樣不思進取,早晚被取代。」
溫知著一挑眉:「霖弟,這項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
溫燁霖不服輸:「我一定要讓青文那個老傢伙後悔。」
溫知著拍拍他的肩,沉聲道:「年輕人,有志氣、有拼勁是好事,但也要落到實處才行,放大話要不得的。」
溫燁霖:「……」他哪有說大話?
溫知著似猜到他所想,問:「你說說,院試教材你可有思路?兩家考試皆有不同,你有何規劃?」
溫燁霖:「……」我暫時還沒有……所以真是放大話?
溫知著不知歷史真實院試如何,但知這三家院試跟考研自命題院校似的,用的是自命題卷,而非統一卷子,操作起來便有難度。
現在四月份,院試在七月,之前他們做府試書,一個半月成書,這回也是如此?三個月時間,各分一個半月?
顯然不太行。
溫知著也不想這樣做。
他們人手有限,趕時間做太多,廣而不精,質量可能會下降,易敗壞口碑。而且,她想做的是教輔產業鏈,單本不足以成體系。
溫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