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玩笑吧?
他本來想說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但是看著薛神將,明明是機關人,但是老司命硬生生從薛神將的木頭疙瘩上,看出了一種躍躍欲試的味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整個氣氛到了最高的時候。
忽而傳來了疾馳的戰馬聲音。
這戰馬聲不那麼明顯了,但是夾雜在編鐘和軍中禮樂之中,卻猶如一縷雜音,瞬間被曲翰修捕捉到了,老者引導著編鐘禮樂推動到了高峰,所有編鐘齊齊頓住了。
軍中禮樂瞬間一停,在這個時候,那戰馬的聲音就猶如一把劍出鞘的聲音一般,變得清晰起來了,於是兩側的人,百姓,麒麟軍計程車兵們齊齊分開。
一匹戰馬是從大道上賓士而來的。
墨色的神駒奔跑往前。
戰馬的具裝上有著緋色的綵緞,這在麒麟軍中是為十萬火急之情報,及冠禮如波開浪斬,這一員騎兵急奔入內,滾鞍下馬,乃是打下陳國的時候,就派遣出之人。
看其模樣,極為雄壯,正是燕玄紀。
這位鬢髮已白,在太平軍的時候就是扛大將的大漢,如今大步踏步上前,
曲翰修一瞬知道了什麼,朗聲道:「秦王及冠禮,敢問燕將軍,殿下此刻,人在何處!」
趕快把大的訊息端上來吧!
若不如此的話,老夫也要扛不住了。
也彷彿是如軍陣般的情況。
氣機的流轉落在了燕玄紀的身上。
這位鬢髮皆白的大漢踏步上前,走上高臺,面對著這滿城百姓,雙手捧出了一個匣子,這匣子很樸素,普通得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卻又如此沉重。
燕玄紀曾扛而戰,三天三夜都不曾閤眼,也曾經雙手撐住即將要閉合的城門,當年的太平軍中,號稱力豪勇第一,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捧著這個匣子,
沉默著。
可仔細去看的話,雙手卻在顫抖著,
在得到此物之後,秦王將這東西交給了他。
「」爹孃之身,已尋不到,當年事發至之地,如今也只是一片狼藉,但是,這東西就交給燕將軍了,就以此作為我及冠的禮物吧。」
年輕的君王微笑:「我現在慢慢明白了,有的時候,人也需要回應其他人的期待,他們那麼遠去看我的話,我不能夠趕回去,也要告訴他們,我沒有不看重他們。」
「我將最珍貴的禮物送回去。」
燕玄紀默,道:「這件事情,陛下您應該親自去。」
「或者越千峰將軍—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觀一止住了,秦王的手掌按在了燕玄紀的手掌上,嗓音溫和:
「或許,我這身邊眾人,只有燕玄紀將軍你來做這件事情,最為合適了,請再賓士萬里之遙,完成這一次的軍令吧,不是麒麟軍的戰將。」
「而是,太平公扛之人。」
青年秦王將最終尋遍了陳國的皇宮,只找到的一枚軍令,一枚沉沉暗金色,
卻其實木質,上面有太平兩個大字,背後是萬里,合起來萬里太平的軍令,輕輕放在了燕玄紀的掌心。
燕玄紀的手掌顫抖,他看著眼前的君王拱手深深一禮:
「那麼,有勞了。」
「燕伯。」」
燕玄紀手指一動,終於開啟了匣子。
匣子裡面鋪著金色的緞子,上面是一方印璽。
開啟的瞬間,所有人耳畔都似乎聽到了一聲如龍似虎的咆哮聲音,那種威儀之感撲面而來,讓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不止一個人的面色驟變。
燕玄紀看著這玉印。
他曾經在這印璽前跪拜,他曾經無比憤恨此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