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這一緊張,我差點叫出聲來! “孫……孫嬌!” “怎麼回事?” 一陣風吹來。 我深深打了個寒顫,只覺頭皮發麻! 也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時,我隱約聽到墳墓裡好像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弟弟,你真是第一次?” “如假包換!” “那就好,如果不是,你會死得很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別貧了,先去洗澡!” “做完再洗唄!” “不行,洗乾淨點,這樣我才好下口!” “嘿嘿,懂了!” 我豎起耳朵,還想繼續聽下去。 但這時,更加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居然動了。 照片裡,孫嬌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然後緩緩開口:“還沒聽夠?” “倪馬!” “鬼啊!” 我再也撐不住了,狗叫一聲,撒腿就跑! 上了車,我哆嗦著雙手,點上一根華子,猛吸一口。 “咳咳……” 一根菸抽完,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 但剛剛的所見所聞,在我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尤其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好像現在還在我的眼前! 此地不宜久留! 我發動車子,連闖十七個紅燈,一口氣開回小區。 打黑子電話沒人接。 我又給李陽去了個電話,想核實一下孫嬌的情況。 李陽和我們都是同學,外號“狗仔王”,哪個同學搞外遇、哪個同學包小三,他都一清二楚! 不過問起孫嬌,李陽也是語焉不詳。 雖然沒打聽到孫嬌的事情,但另外一個訊息很讓我震驚。 林大慶瘋了。 說是在精神病院已經關了整整一年! 聊了一會兒,我約李陽出來吃燒烤。 有些事情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因為搞不好的話,李陽會認為我也瘋了! 老同學見面,分外熱情。 李陽比我想象中瘦了一些,也曬黑了,說是在保險公司天天跑業務,累得像狗。 酒過三巡,我把這兩天的遭遇說了出來。 李陽聽完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最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遠,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信!” 聞言,我心裡如釋重負,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李陽自顧道:“大概是兩年前吧,有一次我出完事故現場回到家,發現走廊裡有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哭著對我說,叔叔,把布娃娃還給我!” 我隨口道:“哪來的小女孩啊?” 李陽又喝了一杯:“剛剛事故現場,被瑪莎拉蒂撞死的那個。” “啊?” 我心中一驚。 李陽眼睛有些紅潤:“張遠,咱倆都是農村出來的,在城裡混有多難,大家心裡都清楚!你還好,孤家寡人一個,可我女兒來得早,每個月尿不溼、奶粉錢、還有房租……真快要把我壓死了!要不是這樣,我怎會去拿死人的東西,給女兒送生日禮物!唉……造孽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以後會好的!” 等到李陽緩過勁兒來,我說:“我這個事情,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陽想了想,說:“敬鬼神而遠之!只要不去主動招惹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有道理!” 其實回想起來,孫嬌並沒有對我怎樣。 都是我自己嚇唬自己! 想通這一點,我心情好多了。 “對了,這張身份證呢?” 我從兜裡掏出孫嬌的身份證。 李陽接過身份證看了看,指著缺失的一角說:“以後再看見這樣的千萬別撿,一般都是人死了,才會故意剪下一角,給活人留個念想而已。” “這樣啊!” 我點了點頭。 李陽繼續道:“至於這張身份證,我個人建議,儘快物歸原主吧,做個了結。” “好,真是多謝你了!” “要不是你,這件事真能把我憋出病來!” 我和李陽喝了個酩酊大醉。 …… 次日中午,我買了一籃水果,帶著孫嬌的身份證,來到房山公墓。 雖然是白天,但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我還是心裡打怵。 “孫小姐,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現在東西還給您,還有一些水果,請您笑納!” 我嘴裡唸叨幾句,把身份證插在果籃裡,放在墓碑前。 猶豫片刻,又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以表誠意。 做完這些,我頭也不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