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放過你。”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你,高飛”
李男哲畢竟是個聰明人,被人一腳毫不客氣的跺到牆上後,就意識到動粗不是高飛的對手了,眼神惡毒的看著他在心中咬牙發誓,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站直了身子,對趙友賓微微彎腰,竟然笑著說:“趙叔叔,我先走了,以後再聯絡。”
守著自己的前女友,被前女友的女幹夫一腳跺出去,這是任何一個有面子的年輕人都無法忍受的。
可李男哲卻忍了,好像剛才被人跺出去的是別人,而不是他那樣,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狀態,給趙友賓彎腰鞠躬後,這才邁著氣定神閒的步伐,走出了書房。
臨走前,還對趙嫻靜微微笑了下。
趙嫻靜自然對他報以無比厭惡的神色。
曾幾何時,她為李男哲的紳士風度,儒雅的外形和幽默的談吐所傾倒,要不是礙於老趙一再警告她,在沒有大婚前絕不能和李男哲越雷池一步的話,他們可能早就雙宿雙飛了。
以前趙嫻靜始終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固執的有些嚇人,為了從精神上制約她,甚至還讓她在爺爺份前放下了毒誓。
現在她才明白,父親原來早就看透了,或者說擔心李男哲的本質,這才替她保住了清白,最終卻被她自己愚蠢的送給了高飛。
從聽到李男哲和父親的那些談話後,趙嫻靜才看清了她心儀男人的嘴臉,在僥倖的同時,也對他有了萬分的厭惡。
高飛倒沒有厭惡李男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反而有了鄭重之色。
如果李男哲在臨走前,囂張的說什麼今天你給我的,日後我一定會加倍報答,你等著之類的話,高飛只會把他當做一條亂吠的狗,而不予理會。
狗叫的樣子越兇,就證明它除了亂叫喚外,根本沒別的本事。
會咬人,敢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正如守著前女友被高飛狠狠一腳跺在牆上的李男哲,臨走時還是笑著的。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能忍,也會忍不會忍耐的毒蛇,是捉不到獵物的。
當然了,李男哲在高飛眼裡的威脅,還遠遠沒被他看重:他敢來,高飛就敢往死裡幹他
同高飛一樣,趙友賓也沒小看李男哲,只是他比高飛更懂得隱藏心思,表面上沒有絲毫異樣表情流露出來,只是緩緩坐在了書桌後面,吩咐女兒:“嫻靜,給高先生泡茶。”
不管高飛是不是殺害趙率,禍害女兒的兇手,趙友賓在和他正面相對時,總能擺出正確的姿態,因為某人背後站著高家那個龐然大物。
趙嫻靜卻沒有去泡茶,只是給高飛接了杯白開水,重重放在案几上就不再理他,急著問父親:“爸,訊息屬實嗎”
高飛也沒在意,坐在了李男哲剛才坐過的地方,端起了水杯。
看了高飛一眼,趙友賓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基本是千真萬確。”
趙友賓的答案,早就在趙嫻靜的意料之中,可她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呆愣了很久,隨即猛地伏在牆上,失聲痛哭了起來,哭著哭著癱倒在了地上。
現在她不後悔失去了李男哲,卻為自己把清白獻給高飛而自嘲,心傷。
同時,也為自己以往那些仇恨的想法,而感到可笑。
她辛苦制訂的復仇計劃,本身就是個荒唐的笑話,除了認清李男哲的本來面目外,就沒有任何收穫了。
也許還有就在不久前,她遭到了別人的追殺。
那些人想她死,就是想挑起高飛和趙家的鬥爭罷了。
想到自己本來很聰明的啊,結果怎麼會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趙嫻靜就無法止住悲聲,為她的清白,她的被利用,她的愛情,她的兄弟而傷心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