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很想選擇第一條道路:她的確深深的愛著苗波,可她真不想為了愛情,就成為邪教的傀儡,做危害國家的蛀蟲。
可惜的是,如果她真選擇了第一條路,她父母、唯一的小弟,也會發生意外:這是安歸教在第一條路下面,開出的附加條件。
事情到了那一步後,白瓷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選擇第二條路。
於是,白瓷來到了京華,京華有了皇朝會所。
短短几年工夫,在安歸教的暗中支援,和白瓷所擁有的特殊身份下,皇朝會所就成了京華最頂級的會所,沒有之一。
這幾年,絕對是白瓷最為晦暗的歲月,別人只看到了她的光輝,她的父母和小弟,也因為她而收穫了沉甸甸的收穫,可又有誰知道,當她被迫在身上刺上安歸教中層幹部特殊的刺青,每晚都以淚洗面時的痛苦
人的性格和生活方式,會隨著遭遇和環境所改變。
慢慢的,白瓷開始懼怕陽光,開始愛上黑色,住在昏暗的房間內,穿黑色的衣服。
這幾年,沒有哪一個男人敢強迫白瓷,她更沒有去包養哪一個男人,她最喜歡的就是呆在安歸教為她專門設計的十七層某個房間內,守著丈夫的棺材,一坐就是一夜。
一具沒有經過處理的屍體,很快就會腐爛,滋生出細菌,感染了白瓷。
她沒有去看大夫,她覺得這是丈夫希望她能到地下去陪他,所以她安靜的等待死亡來到。
可惜的是,安歸教費了這麼大力氣,才培養出來的一個三代烈士遺孀,當然不會就這樣讓她死去馬上就把苗波的屍骸拿走,治好了她的病,並溫婉的告訴她說,她可以去死,無論用什麼方式,安歸教都不會干涉,但她肯定能在黃泉路上看到她的父母,她的小弟,和她那個咿呀學語的小侄子。
她不能死,她得為孃家人活著。
當一個女人把死都當做一種奢侈時,她的心態肯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白瓷開始痛恨苗波:當初要不是他的話,她現在肯定早就嫁給一個普通人,哪怕是一個菜農,哪怕整日為生活而操勞,但只要能在勞累一天後,夫妻倆人能領著孩子漫步田園間呼吸自由空氣,也比現在幸福很多。
那,才是真正的人生。
白瓷現在,只是生活在陽間的地獄中罷了。
她開始痛恨苗波,痛恨安歸教,痛恨除了父母小弟小侄子之外的所有人,希望他們能夠都下地獄
她開始無比的配合安歸教,做他們吩咐下來的每一件事。
當她聽說她發揮的作用害死某個人後,她沒有愧疚,只有幸災樂禍。
當年單純而善良的白瓷,在這種環境下被摧殘了幾年後,心態徹底改變。
或者乾脆說是變態她不但喜歡黑暗,而且還喜歡睡在棺材裡。
因為棺材散發出的死亡氣息,讓她能感到親切。
她曾經在無意中聽安歸教的人說起過,說他們的王,從小就是在棺材裡睡覺的。
這個訊息,更讓白瓷喜歡上了棺材,或者說是喜歡上了現在的生活。
她已經變成了一具美麗的行屍走肉,對安歸教的每一項任務,都堅定不移的執行。
當然了,安歸教出於活動資金的考慮,也不全是讓白瓷整天躺在棺材裡等死,開始強迫她去做一些正事,比方前些日子舉辦的商業世界,白瓷就受到了相關領導的高度讚揚
今天,白瓷所接到的任務,就是和高飛開一個玩笑,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試著放肆一次,他們的錄影,將被安歸教當做要挾高家的砝碼:高家再是華夏第一家族,可也不能欺負三代烈士遺孀啊。
剛得到這個任務時,白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能夠有事做,或者說能夠去害一個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