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雪在問出這句話時,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神色。
高飛笑了笑,坦然說道:“我覺得德才這小子還是不錯的。”
連雪撇了撇嘴:“什麼不錯啊,一個土鱉而已,城陽姐能看上他才怪。”
高飛聳聳肩:“你這樣說就錯了吧”
“我哪兒說錯了”
“如果城陽對德才沒啥好感,你覺得她會答應跟他一起回鄉下種地”
“她只是服從你的命令而已。”
“她不僅僅只是為了服從我的命令。”
高飛點上一顆煙:“我覺得她已經厭倦了以前的生活,想找個靠譜的男人,來好好享受一下本該屬於她的青春。”
連續抿了抿嘴角,看向了高飛,忽然問道:“你,也是一個靠譜的男人嗎”
不等高飛說什麼,連雪轉身走進了餐廳內。
高飛沒有動,也沒有扭頭去看她,因為他現在很清楚,他不能給她任何的保證。
隨著和梁嬌嬌領了那個紅本本後,高飛就得像天下所有得為老婆負責的男人那樣,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招惹別的女孩子。
不過想到連雪那幽怨的目光後,他心裡就有了絲絲不爽。
吸完一顆煙後,高飛扭頭看了眼人來人往的餐廳,順著人行道向東隨意的走去。
從這兒向東走一公里左右,就是護城河公園,無論是春夏秋冬,那邊都會有很多晚飯後散步的市民。
半個小時後,高飛來到了河邊,倚在欄杆上望著緩緩流淌的河面。
河兩邊高樓大廈上的輪廓燈,映在河面上就像一簇簇慢鏡頭中跳動的火焰。
眼神迷離下,那一簇簇的火焰漸漸變成了一片火海。
過往車輛發出的低低喇叭聲,彷彿似在火海中慘嘶的駿馬叫聲,極力想逃出火海,但最終卻漸漸化成了灰燼
跑馬場的那場大火,奇怪的大火,方小艇指使人放的大火,和四年前島國北海道那場大火有著相同之處,安歸教,火龍油
這一連串的概念,在高飛的沉思中慢慢串成了一條線:方小艇,他那個現實的母親,怎麼可能會和安歸教有關呢
就在高飛皺眉想到這兒時,就聽到遠處傳來一片救護車的聲響,叫聲淒厲:完啦,完啦
下意識的,高飛眨巴了一下眼睛,河面上的那片火海,重新變成了點點燈光。
他轉身看去,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從南向北,貼著他站的這邊呼嘯著衝了過來。
高飛所站的地方,要比公路高出接近一米,所以在救護車貼著路邊飛馳而過時,他恰好從車窗內看到裡面的情況。
僅僅是一眼,高飛就看到了車裡的人:沈銀冰
救護車內的沈銀冰,懷中緊緊抱著一個人,那個人倚在她懷中,滿臉的鮮血,染紅了她胸口的襯衣。
那個人是誰,沈銀冰怎麼能會在救護車內
高飛一楞神的工夫,救護車已經飛快的遠去了。
下意識的,高飛衝下了臺階,正向左邊搜尋計程車,打算跟著救護車去醫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高飛馬上就扣掉了電話。
電話,是方小艇打來的。
他不想接,不接也知道方小艇要和他說什麼。
不過,他剛扣掉電話,電話卻又固執的響了起來。
嘆了口氣,高飛一邊等計程車,一邊接聽了電話,淡淡的問:“方書記,你找我有事嗎”
“高飛,你在哪兒”
方小艇著急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時,一輛計程車緩緩駛到了他前面。
高飛擺手攔住計程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後才說:“我在我該待著的地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