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她問。
「就是很少有吸引力吧,或是讓人覺得不是像一個不錯的交往物件。」
我挑著詞語回答道。
她沒說話,然後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多時候是冰涼的,可是現在卻是熱乎乎的,或許是周圍的溫度不高的緣故,此刻我覺得握著這雙小手自己的手掌也熱了起來。而且這雙手幹乎乎的,很有力,一點沒有那種潮溼的厭惡感,握著它就像是抓著某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一樣,讓我有些不大想鬆開,可是我向來沒有主動地牽她的手,通常只有在她希望的時候她才會伸出手來。我不知道這是出於畏懼還是尊重,總之,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會和她拉開些許距離。
可是此刻被她這樣握著手,也不是一件不快的事兒。我感覺後背上麻酥酥的,頭也熱了起來。
如果沒說錯的話,我臉紅了。但是她看起來相當冷靜。
她滿意的笑了笑。
「果然是先手的一方沾主導權呢。」
她說。
「這又不是下棋。」
她鬆開手,然後離開了路燈,繼續向前走去。
我則是順著她不緊不慢的節奏,與她一起前行。不知道去哪,就這樣穿行在城市裡。若有路人那也無所謂,開始時我還會為此而尷尬,畢竟自己怎麼看都不象是和她這樣的美人兒出來的男生,看外表,恐怕聯想到我的多半會是老實、聰明、成績優秀之類的話,可是我除了第一點,後面的兩點似乎都和我不沾邊。
但不知怎樣,到了後來我開始習慣周圍人不協調的注視了,有時只要站在她身後,我會覺得旁人或是自己變成了空氣一般,我們就像是兩股不同方向的風,吹到一塊兒後擦身而過,我依舊跟在她的身後,而那些路人則是與我們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其實你看著我就好了」
有一次她察覺到了我的尷尬,她轉過身抓著我的手說道。
現在的情況相當好,天色晚了大街的盡頭已無多餘的人,只有零星的上班族或是徹夜不歸的年輕人在街上游蕩。
我們算是徹夜不歸的年輕人?或許吧,但是出現在哪個場合鬼混的話,我們倒是做不來。
走了好一陣,我們終於甩掉了身後的霓虹,只剩下路燈的橙黃色燈光照耀著我們。我們沿著馬路走。
「減肥!」
她調侃道。
「你可不胖」
「那也需要鍛鍊嘛!晚上吃了熱量高的東西,要走一走才好。」
「走到什麼時候?」
「走到出汗」
「出汗了?」
「還沒有」
「我都熱了」
「出汗了?」
「也沒有。」
「我是冷血動物,怎麼走都不熱」
「你的手倒是蠻熱乎」
「或許我不是冷血動物,我是隻蝙蝠」
「蝙蝠有翅膀」
「我也有」
「蝙蝠的耳朵很好用」
「我也什麼都能聽見」
「蝙蝠是豬鼻子」
「我也能」
說罷,她轉過身來對我做了鬼臉。她用食指頂著自己的鼻尖,把鼻孔撐了起來,像小豬鼻子一樣。
我倆都被逗笑了。
不過說實話,能看到她的那張王菲臉露出這樣可愛的表情,著實讓人開心。記得前些日子我們去看『環太平洋』的時候,我就藉此調侃她,菊地凜子和她長得實在是像,而菊地凜子在某種程度上看起來和王菲有點像,所以她也習慣自稱自己是王菲臉。
「看,我要和那個美國大叔去揍怪獸了」
她一邊嚼著漢堡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