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他們兩母子聯起手,石畫樓擬把皇太孫的事透給海陵王知曉,海陵王要給兒子報仇,正愁沒名目,若知自己的繼子為擁有正統繼承權的皇太孫,必然把繼子當成寶守著。
若能再建個有效穩定的盟約,即皇太孫與海陵王的外侄女聯姻,那皇帝和太后就不足為俱。
但這事遭到皇太孫的激烈反對,迫不得已,他們請顧小姐來說通皇太孫答應婚事。
“我看也不忙著把這事告訴海陵王。”顧家琪思索後道,“宮裡應該並不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你們弄得動靜太大,反而讓人懷疑,適得其反。陸有倫在給世子請婚,李家人又不會讓這門親事落到別家手上。不如,讓海陵王和李太后先鬥一鬥。待到一定時候,你們趁勢把兩個姑娘都定下來。這於大計有利。”
石先生溫顏笑回道:“顧小姐遠見,那這事就拜託了。”他朝其他人使個眼色,眾人依次而出。司馬昶去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
顧家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司馬昶視線移到她臉上,很平淡地說道:“我沒有繼位詔書。顧照光被騙了,你們都被騙了。”
“碰上什麼事了,”顧家琪伸手握住他微涼的手掌,放軟的聲音,問道,“說起這種喪氣話?”
司馬昶定定看著她,顧家琪還是不明白,司馬昶低語道:“你為我付出這麼我,我怎麼能去娶別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顧家琪大笑,“就算不是你,我也是要這樣做的。
差別在於,事成後是你登上大統,而不是其他傀儡。”
她想想伸手指彈了下他的額頭,笑道,“再說不是便宜的你麼,你還不高興什麼。”
司馬昶眼神變了下,道:“你怎麼知道,你那會子什麼都不知道。”
顧家琪微聳肩,道:“現在你不是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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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昶唇一抿,單手抓著她的肩,喃喃道:“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你不要逼我。”
“好啦,是我不對。”顧家琪原來都忘了那事兒,但是,這傢伙聲音這樣低柔,因自己沒有保護到她而自責傷懷,又好像被拋棄的小狗小貓一樣委屈可憐,顧家琪心不由地放軟,為自己的思慮不周道歉,並豎起兩根手指頭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司馬昶看著她帶笑意的眼,幽幽道:“你什麼事都藏肚子裡,碰上什麼難事也不告訴我。我跟你的手下沒兩樣,你想到我了,才會對我說好話。”
顧家琪額頭爬滿黑線,真是,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教的,要是他跟她耍脾氣,她早一巴掌甩過去,該幹嘛還幹嘛;但像現在這樣用少年人獨有的憂鬱的情懷擦訴她的無情無義,她心腸再硬也是忍不住要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真地像他所說的那樣混賬。
“秦家那事,”顧家琪其實不想提這麼沒臉的事,但不說清楚,這傢伙怕是真會本性發作,她偏過頭,不看那雙讓人心虛的眼,乾巴巴地擠話道,“起初,我要不那樣做,他不會憐惜我,不會交還我家的產業,更不會放權;後來,這假戲做得多了,還真以為自己魅力無邊,忍不住要賭一把。”
她轉過臉來,看著他的眼,讓他知道她很認真說這些話,“你看,我也是會做傻事的。我好面子,才沒跟你說。別胡亂貶低自己。我從來沒把你當外人過。”
抓著她肩膀的手移到她的左面頰,輕輕撫摸微卷的唇角,他猛地低頭攫住那豐潤的嫣紅的唇。
顧家琪錯愕,繼而回神推他。
司馬昶倒很快開她,很平靜很淡然地說道:“那天晚上,你就是這麼吻我的。”
這話把顧家琪想發作的脾氣給壓下去,行,是她先侵犯他,沒立場說他,那大家趕緊說完正事早點分開,眼前這介於少年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