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且莫以佛爺來稱呼。”
獨孤雁不由一悟,道:“那麼大師你……”
和尚又接道:“稱呼大法師如何。”獨孤雁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口裡還是依言稱呼道:“大法師。”
和尚道:“變化大法師。”
獨孤雁心中實在有些好笑。變化大法師居然看得出來,道:“施主心中一定在想,這個和尚妄稱大法師,連謙虛也不懂得,如何大得來?”
獨孤雁慌忙道:“不敢不敢。”
變化大法師笑道:“施主豈不聞出家人不打誑語,那自然就要老實說話。”
獨孤雁道:“是極是極。”變化大法師笑著緩步走到獨孤雁身旁,上上下下打量起獨孤雁來。獨孤雁這時才發覺。這位變化大法師一雙眼睛竟然火炬似的光亮,彷彿要瞧進入的血肉之內。他這樣大膽的人,竟然給瞧得渾身不自在,而且由心底寒了出來。
慕容孤芳看在眼內,笑笑道:“大法師看得越仔細,對你就會越好。”
獨孤雁道:“是極是極。”除了“是極”這兩個字,他竟什麼也說不出來。變化大法師又再打量了他幾遍,點頭道:“很好,很好。”
獨孤雁不由脫口問道:“是什麼很好?”
變化大法師笑道:“你這個人的骨骼很好,要改造,並沒有多大困難。”
慕容孤芳插口問道:“大法師有幾分把握。”
變化大法師道;“十分。”
慕容孤芳不由亦道:“很好。”
變化大法師轉問獨孤雁:“你就是獨孤雁?”
獨孤雁道:“不錯。”
大法師搖頭道:“你雖然有殺手的本領,卻沒有殺手的心腸,你居然能夠活到現在,實在是奇蹟。”
獨孤雁苦笑道:“大法師從何而見得。”
大法師笑道:“一個人是否多情,只看他的眼睛便已經知道,你實在太多情了。”
獨孤雁苦笑。大法師忽然伸手一拍獨孤雁的肩膀,又說道:“一個人太多情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低限度,他絕不會忘恩負義。”獨孤雁只有苦笑。大法師接著說道:
“你不必害伯我,我雖然也殺人,殺的卻全都是死人。”
獨孤雁怔在那裡。
死人還要殺,這又是什麼回事?
大法師目光如炬,好像看得出獨孤雁內心的意念,道:“很快你就會明白的。”又是這句話,獨孤雁只有發呆的份兒,道:“最好現在我就明白。”
大法師道:“你這個人倒也心急,心急的人,是絕對做不得貧僧那種大變化技術的。”
獨孤雁道:“大法師的禪機,恕小生還參悟不透。”
大法師道:“這並非禪機,其實你也無須太過明白。”
獨孤雁道:“明白一點總是好的。”
大法師笑笑,回問慕容孤芳,道:“這件事什麼時候開始的好?”
慕容孤芳道:“事不宜遲,越快就越好。”
大法師道:“那麼就今夜開始了。”
慕容孤芳道:“好。”轉問獨孤雁:“你考慮清楚沒有?”
獨孤雁道:“目前就只有這一條生路,還須考慮什麼?”
慕容孤芳道:“有一件事情,你必須明白。”
獨孤雁道:“洗耳恭聽。”
慕容孤芳道:“在大法師施法後,你就是另外的一個人,相信以後也沒有可能恢復本來面目了。”
獨孤雁沉吟一下,道:“我明白。”
慕容孤芳道:“也即是說,在施法後,你就是另一個人,有另外一個名字。有另外一批朋友,至於獨孤雁,也就從此在人間消失,人間再沒有獨孤雁其人!”獨孤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