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和那盞鬼字風燈的主人有關?或是還有其他人?
忽有一陣夾帶著涼意的秋風拂面,吹動白琉璃額前鬢邊的碎髮,襯得她裹著白紗布的臉大白日的也顯得��耍�患��檬指Э�擦聳酉叩募嘎撲櫸ⅲ�煥洳蝗鵲那承Φ潰�敖銎疽徽帕常�憔腿範�鞘前琢鵒�摶桑空渲榻憬鬩幌蛺郯�妹茫�綰尾患�檬欽渲榻憬愀�妹錳�弦徽偶倜嫫せ顧�徽磐暾�牧巢畔略岬哪兀俊�
白力搭在膝蓋上的手倏地用力收攏,隨後迅速張開,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沒有任何異樣,白珍珠微垂著頭,劉海遮眼,讓人看不清她眸中神色。
“回大小姐,那棺中女屍面上並無任何人皮面具,不單單是小的一人,隨小的一同前去的家丁以及前往圍觀的百姓也一併確定那不是大小姐。”
“姐姐,你還有疑問麼?”白琉璃終於將目光從藍白的蒼穹上收回,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後小半步微垂著頭的白珍珠。
她們之間,只差了小半步的距離,也正是這個小小的距離,不知毀了多少人的心,而白珍珠,也是如此。
“姐姐從不疑妹妹,姐姐說過,不管妹妹是人是鬼,姐姐都願你回到白家來。”白珍珠抬頭時面上眸中已滿是溫柔的神色,像極一個寵溺孩子的母親,而白琉璃含笑的眼神就在白珍珠溫柔的神色中一點點慢慢變冷。
那就讓她的好姐姐好好看清楚,她對她口中的好妹妹回到白家來的期待吧。
“白力,若我沒有記錯,你在我白家也有十個年頭了吧。”白琉璃將雙手負在身後,跨出了門檻,往院中走去,冷冷的語氣裡忽然之間再無一絲笑意。
“回大小姐,是的。”即便白琉璃不再在跟前,白力依舊不敢抬頭,更不敢起身。
“還記得當年你進白家時,我讓你們起過的誓嗎?”白琉璃邊說邊步下廊前的三級矮石梯。
白力忽的將十指掐入大腿中,將頭垂得更低,一字一句回答得緩慢,“保護白家,忠心護主。”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已經將自己在我白家先祖靈位前發過的誓都忘了。”白琉璃撫摸著岔在廊邊的一根枯樹枝,而後只聽“咔”的一聲,她面無表情地將枯枝在手中掐斷,“那麼,你做到了嗎?”
“小的……”白力雙手微顫,明明已到嘴邊的話竟說不出口。
“老太爺病重,你調走了越園原本的所有婢子。”白琉璃將手中的斷枝再從中折斷,背對著白力冷冷微笑,“危難當頭時,你護主了嗎?還有……”
白琉璃第三次折斷手中的枯枝,這才轉過身,慢慢走回白力面前,而後將手中的斷枝一節一節扔到他跟前,“棺材抬而不葬,你心裡想什麼呢?嗯?”
白力雖是下人,卻比白琉璃年長五歲,在白家乃至整個帝都,白琉璃雖然強勢蠻橫,卻從未苛責過他一句,甚至給他大管事的地位,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報,真是個可悲的人。
“小的有辱當日誓言,甘願受大小姐降罪。”白力改單膝為雙膝跪地,真正一副心甘情願受罰的模樣。
身為家奴非但不護主卻還害主,這是家奴最大最不可饒恕的罪,周遭的下人頓時覺得背脊冷颼颼,均把注意力投在白琉璃和白力身上,他們想知道他們的惡女大小姐會怎樣處置家奴之中地位最高的大管事,若是連大管事都不能倖免於罪,那他們……
“白家似乎許久沒有為國家效力了。”白琉璃忽然輕嘆一口氣,“聽聞北地的蔣大人正在廣徵兵士與勞工,那這麼著吧,我就忍痛割愛,把我白府最得力的人讓給蔣大人,也算是我白府對國家盡了一份綿薄之力。”
白琉璃說得輕鬆隨意,卻讓所有下人冷汗涔涔,便是一直不敢抬頭的白力都震驚地抬起了頭,震驚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