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抹眼角,回道:“我才沒有哭!”
小曠輕笑,轉過臉問母親,這樣做對不對?顧家琪笑問,為什麼答應。小曠很有條理地回道:“小薇的母親是皇家公主,這麼吩咐小薇,一定有用意。而且,我不討厭她,她不討厭我,做朋友很公平,駙馬的事等我們長大再考慮。”
顧家琪微點頭,讓冬蟲帶少爺先到外面,她還有話要問小薇。
小曠離開,小薇這姑娘神情上清晰可見緊張,卻又倔強地裝出勇敢與不在意的樣子,等著大人問話。顧家琪調整了下躺姿,問道:“信呢?”
小薇慢吞吞地從懷裡取出信,由婢女遞過去。
顧家琪沒看孩子,淡掃過三公主的絕筆信,不出所料,三公主以身死阻止海陵王、夏侯雍陰謀為由,要顧家琪照顧她和彭駙馬女兒小薇終生,特別強調不要把孩子留在涇伯侯或者忠肅公府。
“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顧家琪一邊折信,一邊說道,“你可以留在島上,不用擔心你的外祖家人你的繼父會來傷害你。”
小孩子臉上的紅暈慢慢消退,她咬咬唇,問道:“母親在信中應該提過,我家和你家的結親的事。”
顧家琪放下信,道:“如果有人慢怠你,儘管來跟我說。”
夏草上前,把孩子帶出去。孩子隨著婢女出屋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帶著寒意問道,“世子妃您討厭我嗎?”
“不,”顧家琪也不管這孩子聽不聽懂,或者會不會被她的冷漠傷害,那是三公主那個不負責任的母親該操心的事,她直接道,“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強迫。”
小薇忍著抽噎一聲,咬著唇,耷著小腦袋尖離屋。
顧家琪把信交給鴛鴦,讓她重新謄寫一封寄送夏侯雍。
卻說夏侯雍這時還在進京的路上,行程拖得這麼慢,是因為夏侯雍在思考海陵王送的那份信上:究竟要不要接收海陵王的兵馬,攻進皇城?
不可否認,海陵王許諾的名利地位很吸引人,但夏侯雍何許人也,一身反骨,生性桀驁不馴,堅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已經幫魏朝的皇子爭奪過一次皇位,三年後,他淪為階下囚,縱使一身功勳蓋世,依然是他人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因此,當夏侯雍收到海陵王邀請他助陣的信函,頭個念想,就是將計就計,攻進城後自己做皇帝。
要使這種可能效能夠成功,前提是他必須與他的公主妻子在信念上保持一致,並得到她的支援幫助。
夏侯雍讓人秘密送了份信給三公主,他相信他那位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妻子一定會贊同他的決定,並會煽動全京城的世家貴族支援他上位。他日,她自己能成為主宰大魏帝國的鳳主。
然則,此意一去杳無音信。
夏侯雍想盡辦法,得到字言片語的訊息,海世子從海道經大運河入京繼位,最佳奪位時機已然錯失。
當然,這時候,如果三公主有心反,夏侯雍相信憑藉自己多年的作戰經驗,海陵王的精兵人馬以及三公主的權貴人脈,他還是能跟海世子一爭長短的。
離京城越來越近,偏偏,三公主一點反應也沒有。
夏侯雍心裡暗暗著急,在他連續送了三封密函進京後,海陵王再次派人與夏侯雍接洽,確定他的用意。夏侯雍含糊表態,聽過太多狡兔死良狗烹的事,他不相信事成後,海陵王能保證踐諾。
海陵王聽說夏侯雍提出條件,心裡像吃了稱砣,告訴傳話的人,就怕夏侯雍不提條件,只要他提條件,那就好辦。不管夏侯雍提什麼條件都答應。
夏侯雍笑,說這種表誠意的條件怎麼能是他來提。
海陵王那邊略微琢磨,提筆寫信向夏侯雍提親,希望夏侯雍這位繼父同意把繼女小薇縣主許配給徐雅言的兒子已選立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