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司夜家就開始爆竹不斷;紅豔豔的彩旗插得到處都是,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因為司夜家少主要大婚了。
新郎房裡;阿源匆匆而入,只見他迅速把門關上;面色凝重地對夜少說:“京城傳來訊息;四皇子出事了。”
屋內就只有夜少和阿源兩個人;下人早已經被支開。夜少的神情也在這時候暗了下來,他喟嘆道:“他們開始動手腳了,知道是誰幹的嗎?律之陽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源把一紙遞過去說:“這是鄭師傅派人送來的;他說京城裡還有兩位似乎最近都在暗地加緊招兵買馬,不過對付老四的很可能不是他們。”
如果不是他們,那就是律之淵了,沒想到他人在太淵,對京城的事還是沒有絲毫的鬆動。夜少迅速掃過鄭師傅帶來的訊息,說是律之陽因為接待番邦領主的時候擅離職守,導致領主之女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於是領主向朝廷責難,律之陽受命戴罪去尋人,以一月為限,若是沒有找到,到時候就他就真的難逃此劫了。可就算是之陽能夠找到此女,領主也不會答應把女兒給他了。這虧律之陽是吃定了。
紅燭噬盡書信,夜少臉上浮起一層難以預料的笑容,只聽他說:“今天的婚宴大概會很熱鬧,律之淵來了,我們倒是真要暢飲幾杯了。”
阿源面露憂色道:“夜少,不夜城的地點已經找到,現在就開始搬運財富嗎?可是這麼大的動靜會不會惹人懷疑?還有東西要儲存在哪裡,萬一被人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夜少鎮定道:“城郊沐府,你們幾個把運來的財寶放在那裡,還有沐府附近有一個亭子,石桌下面有一個開關,你去仔細找找,那是開啟下面密道的開關。運貨就從那裡走,在底下終究能掩人耳目一些。”
阿源點頭,可是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又開口問:“那秦怎麼辦,他這幾天一直在問我,看來是不打算就這麼退出了。”
夜少堅定地說:“別告訴他,他是有牽掛的人,有個人等待他去照顧,他再跟我們這群亡命之徒做這些事情,不合適了。現在的情況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少人受傷。”
一直不怎麼打扮的青帝今日也難得的坐在梳妝檯前,這是夜少的好日子,她能給的唯有祝福。侍女幫忙梳攏了青絲,挑起兩鬢的幾縷盤在後腦,簪上一隻蝶形翠玉簪,蝶翅是軟金製成的,走起路來,撲稜稜的,直像展翅欲飛的蝴蝶。換□上常穿的青竹衣,挑了一件玫紅色對襟小衫配上同色的及踝長裙。細描眉、點絳唇、眉角貼梅花形金鈿。
銅鏡中一望,青帝都有些認不出自己了。只聽侍女笑容滿面地說:“小姐,這新娘子的風頭都
快被你超過了。”此言一出,青帝臉上頓時僵住,她今日會如此精心妝扮是不是想超過傅曼寧呢,或者是想要讓夜少看清楚她的美。
手放在腹部,裡面的小東西一直很聽話沒怎麼鬧,連她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這是一個小意外,卻又不是偶然。從她沒有喝下秦親手熬製的藥,就已經預示著會有今天這樣局面的產生。但是她不後悔,這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就算是不能跟夜少在一起,她也留下了一個足以取代夜少的人。
外面有人來催了,說是新娘子要青帝陪她等吉時。青帝淡淡一笑,直到今天,曼寧還是不放心,大概只有等青帝出嫁之後她才會真正安心吧。
新娘子的房間到處都是紅綢緞、紅紙,連桌子都被包上了紅布,門框上綴滿了紅色的花,青帝一走進,只覺得自己是到了一個紅色的海洋,這感覺跟當時進紅衣坊的時候還真像。
不過紅衣坊紅色更張揚,而這裡更喜慶一點。
抱著蘋果的曼寧坐在梳妝檯前對青帝說:“妹妹快過來,我一個人待著緊張,所以讓你過來跟我說說話。”
青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