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說的有理。他若沒有辜負阿南,阿南怎麼會奪他家業。阿南小時候性子又軟又好。他真是該死,一萬次都不夠。我、我也不好,我該守著她的。遠山哥一定怪我沒照顧好阿南。”
這人自說自話,像小姑娘一樣,就這樣自責地哭起來。
司馬昶徑直回了房間,輕手輕腳地把人抱回懷裡,親著姑娘軟軟的臉和她的唇,怎麼親也親不夠。
等人睡醒,司馬昶又纏著她。
這種要玩就玩個徹底的不魘足脾性絕對是顧家琪慣出來的,不過,兩個都愛玩,倒是挺合得來。盡興後,司馬昶抱著顧家琪去海鹽溫泉池,泡澡解乏。
顧家琪泡得暈乎乎的,膩在他懷裡,似醒非醒的,忽地想起一事,說:“得把那頭瘟老虎做了,他知道我是誰。”
司馬昶啃著她的脖子,不是很專心地回道:“早死了,你老情人做的。”
顧家琪頓住,想起落在牆角的那抹鮮黃,不知為何沒了興致,推開他,撩起髮絲勾回耳後,隨意道:“累了。改天。”
司馬昶眸色沉沉,看她一眼,嘩啦水響,上岸走人,漂亮修長的直腿慢慢隱入巖壁後,顧家琪忽然有點後悔,她居然放過這樣的美色。
然而,她卻不合宜地想,秦東萊的兩條腿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想得有點過頭,顧家琪嗆喉,她連連揮手撲騰,腿腳忽然抽起筋,抽得她直往水下沉。這就是玩過火的下場。顧家琪想起上輩子碰到這種杯具的時候,她直接來了這裡受苦受罪。
這回,她好不容易熬到能玩的年紀,萬萬不能這就樣掛了。
她拼命地想探腦袋叫人來救自己,卻腳踩不到底,岸邊也很遙遠,小小一個海鹽溫泉池竟讓她錯覺以為身在大海。
她大罵司馬昶,那臭小子知道她好泡溫泉,刻意把泉池挖得很深。顧家琪想要泡得舒服,那就得摟住司馬昶的脖子,或者乾脆半坐在他身上才成。
平日裡,這都是情趣;現在,就是要人命了。
腦門陣陣發黑,顧家琪在想,這次有沒有那麼好運,再活一次?
冬蟲、夏草進泉池溶洞送急函,看到池水裡浮浮沉沉的姑娘,驚叫一聲,撲下水救人,撈上岸,一探鼻息,沒氣了。
兩人慌得手足無措,她們的驚叫聲引來外面的護衛,一看此情形,同樣又驚又慌。
泡個溫泉,泡到淹死人?!
慌亂引來司馬昶,他一看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顧家琪,驚慌地推開所有人,抱起她,搖晃她,叫她的名字。
猛然,他想起曾經她對他做過的事。
那時候,她以為他嗆水淹死。司馬昶急紅眼,一邊回憶一邊照做,慌急得快要落淚時,顧家琪眼珠子終於動了動。她睜開眼,瞧見司馬昶,一掌抽過去,她全身軟軟的,哪來力氣打人,不過揮揮手罷。
司馬昶抓住她的手,好像她要說遺言似地用力保證:“我在,琪琪,我在。”
“呸,”顧家琪吐出一口濁氣,“不準用那噁心的名字叫我。”
司馬昶緊抱她在懷裡,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家琪察覺到他顯而易見的顫抖,安慰道:“歹勢歹勢,放鬆放鬆,惡人歹命長。”
司馬昶用嘴堵住她輕巧的舌頭,她根本不能明白他的害怕。顧家琪沒力氣反抗只好由他去,換氣時,司馬昶吩咐,把池子填了。
顧家琪忙叫阻止,要不是他把池子挖得這麼深,哪會出事。
“那時在幹什麼?”司馬昶問道,她平日裡都很謹慎小心的。
“在想秦東萊的腿啥樣,”顧家琪直接道,對上他冷嗖嗖的眼,顧家琪呵呵乾笑,抓頭髮胡掰找藉口,“嘎,今天也怪,就好像有什麼在下面拽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