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個小時,上帝,都這麼長時間了。”咖啡都涼透了。“我很抱歉,杜爾馬茲。”把朋友丟在一邊,只忙自己的事情,可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用不著說抱歉。我們是朋友。我只是很好奇你在做什麼!”阿爾賓杜爾馬茲抿了一口咖啡。在咖啡館內一座一個小時,乃至更長久的時間對於杜爾馬茲來說是家常便飯。要知道他的祖國是瑞典,而不是英國。
在瑞典,有一種生活方式叫fika,關於咖啡的。瑞典人對咖啡的熱愛絲毫不亞於義大利人,fika就是瑞典人喝咖啡休息一下的專有名詞,這可不是英國人的下午茶。選個環境不錯的咖啡館坐下來喝杯咖啡,不同時節搭配不同的甜點,感嘆一下冬天的漫長或者夏天的美妙,那是瑞典人一天裡最值得期待的事呢。
作為一個抵到中國後變得越來越慵懶的記者,杜爾馬茲泡在咖啡館裡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要知道瑞典人在中國有不少的優待,杜爾馬茲在中國也能碰到不少的同胞。這些人不是瑞典東印度公司的職員,而是被東印度公司‘賣’到東方的瑞典人。
他們普遍都取得了在中國的永久居住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新生活,自然也有自己的新人生經。
這些學者、技師們在中國的收入和生活條件還普遍很棒,放到歐洲絕對是衣食無憂的中產階級。
從斯德哥爾摩來到上海後,杜爾馬茲只需要跟這些在上海、南京的瑞典人聊一聊新的人生新的生活,他就能交出一份份讓報社大加讚歎的新聞稿。
也就是這場可惡的戰爭,讓他不得不離開美麗、舒適的上海,而不遠萬里的來到了伊犁。雖然這一路上也見識了中國的博大和富饒,但對比伊犁的生活,他更喜歡坐在上海臨海的咖啡館內,對著超大的玻璃窗欣賞著上海港的美景。一艘艘商船、軍艦和中小型漁船就停靠在港口內,海鷗海鳥飛來飛去,可以從最美的角度欣賞上海景色,喝著咖啡聊著天,看著城市港口的美景,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如果是關於工作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問,是覺得你……,剛剛不像是在整理工作筆錄。”
吉米馬丁招唿服務員換一杯咖啡。人向著背椅一靠,“當然不是工作筆記。我只是在好奇哈薩克人生活中正在經的那些變化,他們變得越來越像中國人不是嗎?就像這兒的蒙古人和土著。中國人在哈薩克草原上的影響力很大,但中國人來到這兒的時間卻又很短。對比俄國人的時間,中國人的活動所取得的成效太明顯了。我很不解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馬丁說著把自己寫寫畫畫的那張紙遞給了阿爾賓杜爾馬茲,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
在陳漢之前的韃靼帝國,經了百年的戰爭才徹底消滅了準噶爾蒙古王國,然後備受準噶爾欺凌的哈薩克人自然而然的對北京的韃靼人獻上了自己的膝蓋。
但是韃靼人對薪疆的統治並不穩定,直到陳皇帝八歲的那一年,韃靼人才徹底平息了薪疆土著的反抗戰爭。而陳皇帝起兵的時候還不滿十六歲。這中間的間隔很短暫。
對比俄羅斯進入哈薩克草原的時間來,中國人涉入哈薩克草原的時間短暫的就彷彿劃過天空的流星。
《每日新聞》是英國的第一流的大報,它是英倫最早的一份報紙,在中國北美戰爭爆發之後,就開始對中國派遣記者,馬丁並不是第一個,他是第三批來華記者。
作為一個嗅覺靈敏的記者,馬丁的眼睛並不僅僅盯向了戰爭,他還看到了哈薩克人對中國的服從態度,看到了土爾扈特騎兵的突然‘反叛’。
是的,在馬丁眼中,土爾扈特的這種行為可不是‘反正’,而是再標準不過的‘反叛’了。簡直是背叛的代名詞。
而且很講究研究‘背景資料’的馬丁,還從哈薩克人身上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