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他的玩笑使他的兩位看守惱火。這可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優勢。
&ldo;走。&rdo;小個子說道。
&ldo;可是怎麼走呢!……我急著想參觀這棟可愛的住宅。&rdo;
高個子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俯身去開鎖。多麼遺憾!只要朝他的腰部踢上一腳,就可以讓他的腦袋衝到門上去。然後胸口再搗一肘,就可以把另外一個放倒。這真是一幫新手。耐心一點!算總帳的時候會來到的。
瑟尼納走進一間寬大的、靠煤氣壁燈照明的大廳。這棟房子有人居住。很顯然,他們是把他帶到某個人的家裡來了……
&ldo;啊!啊!&rdo;瑟尼納叫了起來。&ldo;最後一幕。面對面地進行。在這最後一幕,一位紳士將與一個一點也不溫柔的某個人相遇。這是壞杜馬,先生們。&rdo;
說著,他走進了一間大圖書室。裡面沒有人。兩隻碩大的煤油燈放在一張辦公桌上,它們發出暗淡的黃光。精裝的圖書向房間的每個角落反射出柔和的光。瑟尼納轉過身來。打手們朝他指了指扶手椅,他們自己又把椅子朝前移了移,但始終是槍不離手。
&ldo;好啦,現在,你們給我解釋一下吧。&rdo;瑟尼納說,&ldo;地牢嗎,隨你們的便。然後是黑麵包,一罐水,再就是老鼠,用以顯示慷慨大方。同意啦!但是不在這等待室裡。我警告你們,我不耐煩等很久的。&rdo;
那兩個人坐著。瑟尼納審視著他們:粗野的面孔,一副鄉巴佬相、濃密的鬍髭,長滿長毛的手腕。他們好像喬裝打扮過,穿著晚禮服。可是,瑟尼納看清楚了他們穿的是肩上有紐扣的長內衣,腳上是靴子,像是準備去跳烏克蘭的奧弗涅舞似的。他漸漸地明白了。
&ldo;我,瑟尼納王子。&rdo;他接著說,&ldo;你們弄錯了……你們,是不會劫持好人的……你們……劫待另外一個人……你們沒抓到他,是吧?……你們……十足的大傻瓜。&rdo;
&ldo;您應該看看書。&rdo;高個子說,&ldo;您有點神經發作。&rdo;
瑟尼納很感震驚,又倒進了扶手椅裡。
他馬上又振作起來。他沒有把自己的情感暴露給對手看的習慣。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美的雪茄菸盒,選出一支哈瓦那煙,一次把它吸完,藉以消磨時問。他在揣測對方的詭計。他們把他關在這黑暗裡,為的是把手騰出來伸向別處。也許就在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抓到了那位漂亮的金髮陌生女郎,在把她也引到花園裡去之後。可是,既然他們並不知道他認識她!……無休止地,他又碰上了同樣的難題。他本人被劫擄並沒有絲毫意義。再說,女男爵家的花園裡總不至於塞滿了打手吧!
可是,在金髮女郎和他之間,存在著某種關係,某種聯絡,有些事情他忽略了,他為被這小小的倒黴的謎團困住而惱怒,因為他解決過不少比這更加棘手的問題。與此同時,他還頗帶感情地想著這位面對危險而能如此果敢的年輕姑娘。
&ldo;好啦,羅平,&rdo;他自責道,&ldo;你打算在這扶手椅裡過夜,好等著別人來收拾你嗎?你讓自己給這兩個裝殮死屍的人留下深刻印象嗎?兩拳打向兩支槍!你看清楚,你和他們是對等的!&rdo;
他朝天花板吐出一口給人快感的煙團。
&ldo;告訴我,紳士們,你們想把我看守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