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略有酸楚之感。
“好了,我們能夠在距離這樣遠的時空中相會,也算是難得的緣份,能夠有這段時間的相會,已經是很大的福氣了,”他淡淡地笑道,一邊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間心念一動,便突然住口不再說話。
東關旅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和夷羊玄羿對望一眼,卻不曉得這個來自二十四世紀的生化警察又有什麼玄機。
只見駱德爾神情肅然,眼睛微閉,身上卻開始泛出淡淡的光芒。
那光芒和往常的溫潤光團有些不同,有點像是遊移不定的小枝椏,從駱德爾的身上不住地緩緩流出,滲入地底,也向著四面八方的洞壁蜿延而去。
而且,只要遇上的堅硬的土石表面,這些小小的光波便堅定地鑽了進去,消失在土石表面之上。
這樣的光波遊移了一會,彷彿是柔細的無數小藤鑽進了四面八方的土石,只見駱德爾的全身籠罩在淡淡的光團底下,神情莊重。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
然後,這才彷彿完成了一件極重要的大事似地,慢慢地睜開眼睛。
“好了。”
東關旅和夷羊玄羿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東關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什麼‘好了’?”
駱德爾沉靜地看了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
“方才我做的事,便是用我的力場深入這個石窟,四面八方探知它的狀況。
我本身屬於‘水’支隊,身上的力場以水幕見長。這個洞窟中雖然填塞了許少,但是大自然中的水力無遠弗屆,無處不在,即使是在這樣的堵塞之窟之中,仍然處處有著水的蹤跡。
而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是我的耳目,我的眼睛、鼻子、觸感都可以隨著水無限延伸,剛才,我便是運用我的水力場能力探知了這個石窟的究竟。”
“您……不是就要離去了嗎?”東關旅好奇地問道。“怎麼又要探知這個石窟的究竟了?”
駱德爾以有趣的神情看他。
“你們……你們到這個石窟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東關旅微微一怔,想了一下,這才笑道。
“當然是前來這石窟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驚人的智識,因為據說這石窟從殷商時代便已存立,歷年來有不少奇才異能之士都從這兒得到助益,所以我才和夷羊前輩前來一探。”
“那麼,現在你們探到什麼了嗎?”
“當……當然還沒有,”東關旅搖搖頭。“要不是有你們相助,我們光是進來就比登天還難了,而且至今為止,我們也只到這石室之處,還沒能見到洞中的秘奧。”
“說得沒錯啊!”駱德爾笑道。“但是我現在就要出去了,剛才我們是靠‘遁法’穿透土石進來的,現在我又要離去了,你們是跟著我出去,還是留在這洞內尋找秘奧?”
東關旅愕然,不自禁回頭看了看夷羊玄羿,只見老人的臉上也是一派嚴肅,顯是已經想到了這為難之處。
要知道就如同駱德爾所說,兩人這次能夠深入石窟如此之遠,完全靠的是這群生化警察強大的能量,單憑兩人的力量,是絕然不可能達成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如果這下子駱德爾舍下兩人,逕自化為能量離開了這石窟,到時候東關旅和夷羊玄羿二人不用說探尋石窟的秘奧了,便是要憑自己的能力出洞,只怕也是個絕對沒有法子的不可能之事。
想到這洞窟深埋地底,壓在自己頭頂上的是萬千土石,如果困在此處,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光是想像這件事,東關旅的臉色便不自覺地蒼白起來。
“所以,你們總算想到了吧?”駱德爾輕鬆地笑道。“如果我這一走,你們又來不及跟我出去,豈不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