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九郎或者說整個雍城侯府低估了,而且低估太多——這根本就是雍城侯府給祈國公府的一著狠的!”
卓昭節聽得一陣暈眩:“母親,我不明白。”
“是啊,你定然想不到一起去。”遊氏道,“你究竟不是在長安長大的,不像其他小娘子那麼對朝事敏銳,你把這件事情往朝政,尤其是最近的大事上想去,可能想到什麼?”
卓昭節咬了半晌唇,為難道:“最近的大事?大事……大事就是真定郡王入住大明宮、延昌郡王被聖人親自吩咐閉門讀書嗎?這……這和兩年前?”
遊氏有點失望,再次提醒道:“我方才說過,不可小覷了紀陽長公主!”
“……”卓昭節這次沉默半晌,才不確定的問,“兩年前的酒珠案,與聖人、皇后選擇瞭如今的真定郡王有關?”
遊氏暗鬆一口氣——果然自己的女兒還是很聰明的,實在是打小不在身邊長大,班氏雖然真心疼愛外孫女,也盡力教導了,到底遊家的門楣和底蘊放在那裡,班氏能夠把外孫女教導成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但也只是大家,卻無法教導卓昭節成為一個合格的侯門閨秀。
這不是班氏不用心也不是班氏自身能力不足,完全是所處環境的思維不同,班氏隨夫仕宦長安過,遊若珩是個只會讀書的,在長安那些年全靠她忙裡忙外,但回了秣陵後,班氏頓時就清閒了下來,遠離長安的地方,女眷們要對付的也就是後院裡的種種瑣事,再說班氏也想不到,卓昭節出身侯門,又會繼續嫁進侯門——按著班氏和遊氏的商議,卓昭節該嫁的本是阮雲舒,阮家不但中立,而且婆婆是嫡親姑姑,人口又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若是如此,卓昭節單純些輕鬆些都不要緊。
何況遠在秣陵的情況下,班氏想教也多半隻是紙上談兵,到底秣陵不是長安,不會有這樣上至公侯將相,下至販夫走卒都能對朝廷新頒政令侃上兩句的風氣來浸淫。
如今卓昭節雖然是在再三提醒下才能想到正題,但就她的閱歷來看已經很不錯了。
遊氏和顏悅色的誇獎了女兒的聰慧,又讓她細細說來揣測的經過。
卓昭節咬了咬唇,才道:“母親方才提醒了我兩次,一次是最近朝中的大事,自然就是真定郡王得聖人屬意為皇太孫了,另一次則是不可小覷了紀陽長公主,連起來的話,那就是聖人作出這樣的決定,與紀陽長公主有極大的關係。”
頓了一頓,她才恨恨的道,“紀陽長公主——之前父親母親一起推測兩年前的事情時不是說過嗎?長公主是偏心雍城侯,但也沒偏心到了為了雍城侯可以不顧祈國公死活的地步,只不過不像對雍城侯這邊那麼耐心憐愛的對祈國公罷了,而長公主乃是聖人唯一的胞姐,極受聖人與皇后的敬重!”
“原本皇后娘娘就是更屬意真定郡王的。”卓昭節頓了一頓,繼續道,“但太子殿下寵愛延昌郡王,朝臣分為三派,除去了持中不言的人外,真定郡王與延昌郡王各有支援之人,是以料想聖人前些年都不能確定,我想,前些年,紀陽長公主也沒有表態!”
遊氏面露讚許之色,點頭道:“正是如此!”
“紀陽長公主偏愛雍城侯與九郎,但立儲之事非同小可,而且,祈國公總也是長公主所出,長公主不想改變一貫以來對雍城侯與九郎的偏愛,心中卻也不是不愧疚的,所以即使九郎與真定郡王交好,雍城侯也是明確站在了真定郡王一方,但紀陽長公主卻仍舊心下猶豫——我想長公主或許是打算在此事上彌補祈國公一番。”卓昭節舉袖掩嘴,輕聲道,“但……九郎這邊,或許不是九郎,雍城候、真定郡王卻不想看到紀陽長公主為此幫延昌郡王說話,所以,他們得讓長公主改變主意!”
“然而長公主既有補償祈國公之心,也不是輕易能夠勸說過來的,但……假如九郎在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