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似還受了傷,頸側被抓傷了幾道……衣襟上甚至還有抹不知道是血痕還是胭脂痕。”
卓昭節吃了一驚:“抓傷?胭脂痕跡?”
遊燦道:“是啊。我也吃不準是什麼痕跡?那些傷又是怎麼受的?那些日子姑姑也忙得很,我不忍心打擾,隔了兩日,趁任表弟出府,把他攔在路上問了可是外頭誰欺負了他——不曾想他聽得臉色頓變,當時的神色……怎麼說呢?倒彷彿羞惱交加一樣,反正他沉吟良久,說是沒有的事,又求我保密。”
她嘆了口氣,“上回你回來,咱們一起遇見五房那個妾打從水葒館裡出來,倘若沒有這麼一件,我倒也不這麼惦記著了。到底小姑姑就任表弟這麼一個兒子,更何況任表弟功課一直不錯的,若就這麼被人耽擱了,實在太過可惜……你說呢?”
第八十九章 意外的解釋
想到那日花氏從水葒館裡出來時那裝扮得格外妖嬈嫵媚的模樣,雖然當時恰好遇見的沈丹古側面證明了花氏是去找他的——但,想到之前蕊蝶別院裡沈丹古的判若兩人,卓昭節對他再難信任,不禁想到:“水葒館也不是沒有後門,若沈丹古是送花氏出來的,當時就在門後,聽到花氏被我們撞見了。他就從後門轉出去,裝作是從前頭回來一樣,那豈不是就騙到了我們?”
又想水葒館裡雖然住了沈丹古和任慎之兩人,但沈丹古是那麼的詭譎,即使和花氏有染,也不至於青天白日的被撞見。倒是任慎之更有可能被引誘?
這樣想著,卓昭節心下一突,道:“若當真……那可不是耽擱不耽擱的事兒了,任表哥雖然是咱們家的親戚,論起來也是我五叔的晚輩,這可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
大涼律對亂。倫通姦判得不輕,而且這種丟臉的事情當真落了實,那是上下幾代人都沒臉的事了。真被揭發出來,任慎之別說前程,流放都是輕的。屆時敏平侯府上下都是聲名掃地。
遊燦道:“年前事情多,姑姑忙得極了,雖然我心裡這麼擔憂,但也不能肯定。我就想著還是等正月裡你回來了,先與你商量商量再說,萬一不是,一來任表弟難以下臺,二來也叫姑姑平白的操了一回心。”
“難得這幾日閒下來,卻不想還是不能得消停。”卓昭節嘆了口氣,道,“回頭人散了咱們一起和母親說罷?這事兒也不能太拖了,不然,你能撞見,旁人也能撞見,萬一傳出風言風語來,即使不是真的,怕也汙了名聲。往後叫任表哥怎麼做人?”
遊燦道:“既然這麼著,那一會我先打發表哥回去。”
這樣宴散了,遊氏留眾人說了幾句話,聽著外頭簌簌雪落之聲,就笑著道:“都先回去歇著罷,這一天忙到頭,也就這麼半個月能夠鬆快鬆快。你們也別太刻苦了,本來功課就不差,難得正月裡,還是各處走動、遊樂的好,不要整日伏在案上讀書,總也要當心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