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再加上你大表嫂母子平安,咱們家上上下下都高興極了。”
卓昭節聽不出什麼破綻,暗鬆了口氣,笑著道:“今兒也辛苦二舅舅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這屈家莊離秣陵才幾步路?”遊霖道,“你這孩子方才還說見舅如見娘,如今倒客氣起來了。”
“對了對了!”卓昭節猛然想起了謝盈脈,“那謝家阿姐如今怎麼樣了?”
遊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那女子與賊人乃是同門師兄妹,因此才連累到了你,如今女賊還沒尋到,未知是否是酒珠一案的從犯或主謀,她暫時被咱們家關了起來。”
卓昭節大吃一驚:“不會吧?那個男賊可是她殺的!”
“嘿!”遊霖冷冷的道,“你年紀小,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那兩個賊人是才到秣陵的,怎麼就立刻知道了酒珠、還下了手?沒準就是謝盈脈主使,賊人得手之後內訌,也是常事。”
“可我親耳聽見,是那兩個賊人盜了酒珠,要迫謝家阿姐幫他們啊!”卓昭節迷惑的道,“怎麼會是內訌呢?”
遊霖不想她多為這個操心,就敷衍道:“是這樣嗎?那舅舅回去告訴你外祖父,讓你外祖父做主吧。”
看了看天色,他因為沒打算在屈家莊過夜,是要在城門關閉前回去的,所以見辰光差不多了,就站起了身。
卓昭節想要送他,卻被遊霖堅決阻止了,讓她好生靜養,又叮囑了一番,許諾儘早安排出合適的理由來接她回去,這才心情沉重的去向寧搖碧、蘇史那告辭。
遊霖走後沒多久,珠簾一動,卻是寧搖碧親自端了一盤蜜餞進來,道:“這是你舅舅告辭時才想起來忘記給你的,說你最愛吃這裡面的梅子。”
卓昭節忙道:“勞煩世子了,怎麼還要世子親自送來?”
就見寧搖碧將盛著蜜餞的銀盤放到她榻邊的小几上,一本正經的道:“遊家另外送了本世子一份謝禮,裡面沒有蜜餞。”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難怪你會親自一個人送過來——面對救命恩人,區區一盤蜜餞又算什麼?卓昭節大方道,“世子若不嫌棄,不如一起嚐嚐?”
寧搖碧根本不用她說第二遍,立刻捲起袖子,瞄準他盯了一路的所謂卓昭節最喜歡的梅子,眉開眼笑的拈了一顆放進嘴裡,下一刻——他臉色大變,呸的一聲吐出來,飛快的撲到放著茶壺的桌上,不及用茶杯,直接拎起茶壺,咕嘟咕嘟喝了足足小半壺茶水,這才心有餘悸的轉過頭,難以置信的問:“這就是你最喜歡的蜜餞?”
……卓昭節歉意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從小愛吃酸的東西,便是果子也不喜歡太甜的。”
所以,卓昭節愛吃的、白家特意為她做的梅子,就是尋常孕婦都難放進嘴裡……
不是普通的酸啊……
看著寧搖碧憤怒的眼神,卓昭節決定亡羊補牢:“世子不如試試這杏脯?這個很甜。”
“如果不甜,本世子就把你的梅子全丟掉!”寧搖碧瞪了她片刻,才忿忿道。
“絕對甜!”卓昭節肯定的點了點頭。
寧搖碧小心的拈了最小的一片杏脯,入口之後,仔細一嘗,這才展顏道:“這才像個蜜餞的樣子,嗯,本世子好像吃過?”
卓昭節道:“這是秣陵最好的蜜餞了,也許是江南最好的,外頭根本沒得賣,世子一定是到了秣陵後才嚐到的吧?”
“這倒是。”寧搖碧一口氣將杏脯吃掉小半,才意猶未盡的道,“難怪那書院名字叫懷杏。”
“………………”卓昭節笑得很勉強,“這個,秣陵人人皆知,懷杏書院這個名字,乃是懷想春秋時孔聖於杏壇講學,有教無類,追慕先賢,所以名之。”
寧搖碧沉默了一下,看著手裡的杏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