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不見,可是能感覺的到,這種體驗也是初次。閻以涼擰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這陣,有意思。
向前走,看到的也皆是白霧,衛淵和肖黎說有人困在陣中,可見即便進來了,也看不到他們。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破陣。不過,怎麼破陣,閻以涼的確不知道。
再向前幾米後,四周的白霧明顯起了變化,它們飄蕩的更快,而且就在眼前咻咻的飄過,恍若一條條袖帶。
即便覺得有意思,閻以涼也不禁的身體微繃,這霧氣看起來極具殺傷力。
再次向前,三步過後,眼前的白霧立即瘋狂飄蕩,晃得人眼花繚亂。不僅如此,甚至有一些尖嘯的聲音由遠及近,感覺它們馬上就衝到了眼前。
閻以涼兩隻手分別抓著兩邊的人,可是聽到那尖嘯之音排山倒海一般的狂卷而來時,她不由得想鬆開抓著肖黎的手,意欲抵抗。
然而,她剛剛鬆開幾根手指,肖黎便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要動,閉上眼睛,不要聽。”是肖黎的聲音,不同於往時嬉笑真真假假,他此時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讓人輕易的就會相信他。
閻以涼閉上眼睛,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將那好像已經到了面前馬上就要碾碎自己身體的聲音摒棄於耳朵之外。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翻騰的氣血以及升騰起來的要與之血拼的*也在瞬時平靜下來。
剛剛所聽到的尖嘯之聲似乎都不存在,一切只不過是她的幻覺而已。
兩邊的人也都停了下來,並且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沒有。
若不是抓著他們,閻以涼定然會以為他們倆已經不見了。
依舊閉著眼睛,心無雜念,大概半柱香後,左側衛淵開口道:“左行九步,生門之地。”
“不對,右行九步,那是生門。”肖黎立即反對,剛剛兩人都在計算生門的方位。
然而,計算出來的居然不一樣。
閻以涼站在原地閉著眼睛,聽得到兩個人說的話,不過卻不知兩人誰說的對。
“既然如此,咱們各行各路。”衛淵也不和他廢話,自進入陣中時他就在計算,絕對不會出錯。
“踏了生門也就出了陣,但此陣卻不會破,需要一人站在陣眼之中。”肖黎也是不想廢話,不過他們進來是破陣的,不是來玩兒的。
“所以,誰站在陣眼?誰去生門?”閻以涼不想再浪費時間,這倆人極其磨蹭。
“到了生門,不能往外走,需再向左橫踏七步,那裡是死門。站在死門,整個陣都會有變動,站在陣眼的人要在變動之初祭血,並且最好是男人。”衛淵一字一句,表明踩踏生門又去死門也未必安全,但是站在陣眼之中的人最重要,需要懂得此陣,在此陣有變動時立即祭血,耽誤一霎都會要命。
“我去生門,你在陣眼待著吧。”閻以涼深吸口氣,既然要男人,那麼她去生門再去死門便是。
“聽我的,生門在這邊。”肖黎開口,再次否定衛淵所說的生門是錯誤的。而對剛剛衛淵所說的並沒有否定,可見衛淵的破陣之法是對的。
“去那邊,只能送死。”衛淵抓著閻以涼的手,很自信。
“去他所說的生門,才是送死。”肖黎不退讓,十分堅持。
“各走各路,衛淵你去陣眼,我走這邊生門。至於五皇子,你隨意。”閻以涼不想再聽倆人爭執,是不是真的生門,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衛淵在笑,儘管看不見,可是笑聲卻聽得到。
“衛郡王,你會害死我們的。”肖黎長嘆一聲,對與閻以涼的不信任,他頗多受傷似得。
不理會他,閻以涼緩緩鬆開抓著兩人的手,衛淵也在同時提醒道:“閉著眼睛按照感覺走,不要睜開眼睛,也不要聽聲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