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莊的服務員進來將魚收了出去,林東和任清平洗了手,坐了下來。
溫欣瑤取出那塊手錶,推到任清平面前,笑道:“前段時間去了趟歐洲,那兒的表便宜,知道任總你愛名錶,就給你帶了一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任清平見了那包裝,頓時兩眼發光,笑的合不攏嘴。
“溫總,你看你跟我那麼客氣幹啥呀?有什麼事,老哥能幫上忙的,你儘管開口。”任清平知道這表的價錢,心想若是溫欣瑤不是有求於他,怎麼會送他如此貴重的禮物?
溫欣瑤倒是不急著說明來意,介紹道:“忘了為兩位介紹了,任總,這是我新公司的合夥人林東,林東,這是元和證券溪州市北帶東路的任總。”
任清平說了聲“幸會”,林東雙手將名片遞了過去。
“林老弟年輕有為,後生可畏啊!”
“哪裡哪裡,還得麻煩任總多多提攜。”
二人客套了幾句,服務員將一鍋雜魚端了上來。三人邊吃邊聊。溫欣瑤滴酒不沾,林東與任清平敞開壞痛飲。他的目的就是讓任清平喝高,那樣從他嘴裡才容易套話。
任清平自認為酒量還算上等,與林東連連乾杯,卻是越喝越是心驚,見喝不過林東,也不逞強,便擺擺手,說道:“老弟,我投降了,不能再喝了,待會還要開車。”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溫欣瑤開口道:“任總,我的私募被人盯上了,其中有一大筆資金就是從你的營業部進出的,你看能不能幫我查查那些賬戶都是誰的?”
任清平思忖了片刻,說道:“你們買了什麼股票,我回去找技術部的人查查。”溫欣瑤朝林東看了一眼,林東將早已準備好的字條交給了任清平,上面寫明瞭那股資金所買的股票。
任清平看了一眼,將字條當場撕掉,“我記住了。”
酒足飯飽,出了漁家飯莊,在任清平上車之前,林東在溫欣瑤的授意下,將一隻裝了五萬塊錢的信封塞到了任清平車內。任清平看在眼裡,卻裝著沒看見,只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林東喝了酒,溫欣瑤不讓他開車。到了溪州市市區,二人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林東,你休息一會兒,我聯絡一下海安證券溪州市寶雞南路的總經理楊玲。”二人進了各自的房間,林東打給崔廣才問問情況。
“喂,老崔,對手有動靜麼?”
“我們吐出的籌碼,幾乎全被那股資金吸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東冷笑道:“繼續出貨,全部吐給他!”
林東的目的便是讓對手驚動盤中的莊家,等到他出完貨,也就是該輪到莊家與那神秘資金博弈了,坐山觀虎鬥,豈不快哉!背後的這股神秘資金,一定也看好林東所選的股票還會漲,所以才毫無顧忌的吸貨。最好讓他與莊家搶籌,那樣就有好戲看了。以莊家手中的籌碼,一邊假裝跟他搶籌,一邊在偷偷出貨給他,不玩死那股神秘資金才怪。
他最害怕的是隱藏在金鼎的內鬼,林東心想,他要出貨的訊息應該已經被那夥人知道了,為什麼他們還要瘋狂吸貨,難道是碰上了敢死隊,幹一票便走?他一連吸了幾根菸,徹底打消了要去揪出內鬼的念頭,不過卻要儘快摸清誰是內鬼。
五點鐘左右,溫欣瑤敲門走了進來。
“任清平剛才打了電話過來,已經幫我們查清了那筆資金是從哪些賬戶出來的,都是一些農民工開立的賬戶,我想我們是被私募盯上了。”
林東碾滅了菸頭,站起身道:“溫總,能查出背後的私募嗎?”
溫欣瑤點點頭,“應該不難,顯然是溪州市本地的私募所為,剔除幾家不可能的,也就剩下了兩三家,排除排除,應該就能確定是哪傢俬募,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