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和孟珂兩人就這樣在山上足足待了五天,這山下的洪山才退去,慢慢的露出了路來,白啟明揹著孟珂也從山上走了下來。 看著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東州,孟珂和白啟明兩個人的心都要沉到了谷底,到外都是哀嚎之聲,白啟明揹著孟珂兩個往城裡進,孟珂心裡擔心孟桐和孟天,便攔住一位老人,“老人家,這城裡怎麼樣?” 老人搖了搖頭,“城裡也一樣,到處都是是死人。”老人的眼睛不由和泛起了淚珠,孟珂再看老人後面拉的一個板車,車上蓋了白布,頓時明白了,“老人家對不住,是我心急了,請您節哀。” 白啟明擔心自己的三弟,孟珂忍著腳痛,但是還是和白啟明加快腳步一起往城裡走,城門外有兩處正在施粥,只是這粥卻只見得水見不得米,“你們這粥怎麼這麼稀?這難民本就受了難,你們這裡還私減賑災糧食,我要去知府那裡告你們去!” “您吶,去告吧,你要知道這秋糧剛剛交了上去,這糧倉裡的糧食又奉旨要留給西征軍,知府老爺這是頂著項上的人頭擠出來的糧食,你還在這裡大喊大叫的,愛吃不吃,靠一邊去...” 白啟明一下子蒙了,“西征軍?朝廷還要打仗?不是說剛平了內亂,要休養幾年嗎?” 這時施粥的人又打量了一下白啟明,“看你的樣子,怕不是過來議事的哪個縣的知縣吧?” “我是望縣知縣白啟明。”白啟明行了一禮說道。 “剛才唐突了,我們這已經連著施了幾天的粥了,這糧倉裡剩下的米哪裡敢全都拿出來施粥?上個月剛把朝廷裡要的糧食運了出去,還有幾個縣的稅糧到現在都還沒有交上,知府大人也不容易,朝廷那邊的訊息還沒有,能不能發賑災糧也都還說不準,之前這東州府本就收留了不少的難民,眼下又是年關,已經當真是困難的緊了。” 那個搖了搖頭。 白啟明與這知府大人之前打過交道,知道這知府大人雖然貪戀權位錢財,但也不是個壞人,不然當年也不會免了他的稅糧。只得嘆了一口氣,“是我魯莽,還請見諒。” 孟珂在一旁笑著說道:“白大人深知知府大人是位愛民如子的好官,不然也不會剛才就說要去找知府大人告你們,你們也不容易,這麼冷的天,還在在這裡施粥,待一會白大人見了知府大人,定會在知府大人面前稱讚一番。” “這位是白夫人吧?白夫人這話說的中聽,稱讚不稱讚都是些小事,只要不要在知府面前告我們就行了。” “我不是白夫人,只是望縣的草民,與白大人同行,也是恰巧了。這樣吧,若是幾位大人以後得空去望縣,可以去我孟氏百貨鋪隨便買,我給您打折。” “多謝了,我還以為姑娘是白夫人,抱歉了。” “哪裡哪裡,我想向幾位大人打聽幾個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姑娘直說就行了。” “不知道武安武師傅一家怎麼樣?”孟珂擔心若是問孟桐孟天,怕是這差人也不知道,不如問一問武安師傅,都是這城裡的人,應該會相熟一些。 “武師傅啊,姑娘您還真別說,這武師傅家啊,還真是幸運,這次地震,聽說一家人一點沒有受傷,除了倒了幾間房屋,人都沒事。” 孟珂的心裡一鬆,地震那天,孟天可是跑去武安師傅家裡的,若是武安師傅一家沒事,那孟天應該是安全的。 白啟明知道孟珂的心思,先別了幾位施粥的差人,便帶著孟珂到了武安家中,武安師傅正帶著孟天,孟桐,還有冬梅幾個人修整房屋。 “小桐,小天,冬梅!”孟珂喊道 小桐一看是長姐,立馬跑了過來,“長姐,你怎麼樣?你還好嗎?這些天我找了城中不少地方,就是找不到你,我們都快要嚇死了。” “長姐,我就知道我姐肯定沒事,二哥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我都說過他了,有白大人在,定會保長姐平安的。” “你胡說什麼?”孟桐瞪了孟天一眼,孟天吐了吐舌頭。 “你們都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我們還好,倒是二哥,受了一點傷,不過是皮外傷,已經好了一些了。”孟天說道 孟珂這才發現孟桐的一隻手正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