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子欣喜地向十四郎跑過去;不知道怎麼進了網球場的十四郎微笑著伸手摟住遊子;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啊;我說過了;一定會想辦法來看你的。”
遊子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地待在十四郎的懷裡,也許是年少時的習慣,她一點都沒有覺得這麼做有什麼錯。
然而,她不覺得有錯可不表示別人也這麼覺得,反正在其他人的眼裡,抱在一起的青年和少女,不但非常和諧,兩人之間更是流轉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氣氛。
誰的臉上浮現出不屑、誰的眼底閃過不贊同和指責、誰的心底漫上了受傷。
“真是不要臉,跡部sama那麼喜歡她,她還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場外不知道哪個後援團的女生故意大聲地說出了自己對遊子的怨念,在為跡部抱不平之餘,也希望能夠因此而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最先注意到說話女生的卻不是她期望的那個人,而是……
身子微微一晃,剛剛出言辱罵遊子的女生只覺得自己腦子痛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搖了搖頭沒有多想,殊不知,她在說出那句話,尤其在某個人的面前說出那句話的同時,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在某些人的心裡,別說只是普通的人類,就是那些死神的生命,也是微不足道,和螻蟻一般的。
把頭埋在十四郎懷裡的遊子眼神微不可見地閃了閃,剛剛的一幕不小心被她察覺到了,腦海中浮現出某種猜測。
不過現在證據還不足,所以遊子並沒有貿然行動。
“黑崎,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給我們認識嗎?”
跡部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遊子的思緒。
看著雖然強忍著,可是臉上還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壓抑和受傷的跡部,遊子不動聲色從十四郎的懷裡退了出來,正了正臉色,視線在跡部、日吉、還有其他已經走過來的冰帝網球部正選們的臉上掃視了一遍,然後才開口道:
“浮竹十四郎,我親人一般的存在。”
沒有用“無關人士不準進網球場”這種理由把這個叫做“浮竹十四郎”的男人從網球場趕出去,跡部定定地望著十四郎那看似溫和實在疏離感十足的雙眸,男人的直覺讓他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威脅。
不是戰鬥力、實力、能力之類的東西,而是指他在自己和遊子的感情中,絕對是個極大的變數和敵人。
不得不說,即使是十幾歲的少年,跡部那出色的洞察力和直覺有時候真的是很準的,甚至超過了雙眼所見的東西。
“十四郎,這些是我的朋友和學長。”
遊子又轉向十四郎,一一把日吉、跡部和幾個知道名字的網球部成員介紹給十四郎。
雙方互相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由始至終,跡部的視線都黏在十四郎的身上,警惕性十足。
而反觀十四郎,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看了跡部幾眼之外,注意力就全在遊子的身上,目光深邃而深沉,蘊含著一些遊子沒有感覺到,卻讓跡部覺得非常熟悉的東西。
跡部垂下視線,眼底的厲芒一閃而逝。
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剛剛那個叫做“浮竹十四郎”的男人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平淡地沒有一絲絲波動,那種好像在看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的眼神,讓跡部出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絕對的無視。
是的,無視,跡部很確定,在那個男人的眼裡,根本就沒有自己跡部景吾的存在,別說重視,他連輕視都不屑於給自己。
這讓向來是眾人矚目焦點,尤其是不自覺地把十四郎看做是重要情敵的跡部來說,實在是對自尊心的極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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