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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用盡力氣才頂住,這時有兩個穿著杏黃色工作服的協管員上來了,張口便罵:“喂!你搞什麼破壞呢!快把門讓開!”

蕾蓉大喊道:“車廂裡面死人了!幫我封鎖現場!叫警察過來!快!”

一聽說死了人,人群倒停止了湧動,兩個協管員往車廂裡一巴望,見一個女人守著地上的嬰兒號啕大哭,知道真的出了事,一個幫著蕾蓉將車廂裡的乘客疏導到其他車廂,另一個則風風火火地跑去值班室,不到半分鐘,兩個警察和值班站長一起衝了過來。

稍微看了一下現場,值班站長說:“無論怎樣,得趕緊讓列車開起來,不然咱們邊延誤一秒鐘,後面的車組運營就要重新排程,現在是早高峰,搞不好會出大亂子的。”一個警察說:“把嬰兒屍體抬出去,孩子他媽叫到值班室,詳細問問是怎麼回事。”正在低頭檢視嬰兒屍體的蕾蓉嚴肅地說:“這是犯罪現場,怎麼能輕易破壞?”警察一瞪眼:“你是幹嗎的?”蕾蓉把工作證遞給他,一看之下,那警察立刻肅然:“蕾主任,失敬失敬,這邊的工作聽你統一安排吧!”

值班站長和協管員一聽都有點傻眼,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不是一般角色。

蕾蓉只是個法醫,勘查現場是刑警的工作,她天生謹慎,對自己的權力都十分約束,更不要說越俎代庖了,所以“統一安排”她是萬萬不會做的,給劉思緲打了個電話,劉思緲正在開會,但還是一兩句話就把工作講得明明白白:“封鎖車廂,車照開,回庫後再讓地鐵分局的刑警做勘查。”

按照劉思緲說的,蕾蓉讓那兩個警察在車廂裡保護現場,值班站長好說歹說,才把那個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媽媽勸出了車廂。

“我的孩子啊!好慘啊!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把他從我懷裡扯到地上,然後那麼多瘋子,一人一腳,活活把他踩死了啊!都怪我沒有抱緊他啊!”

已經走出很遠了,她的哭叫聲還是那麼清晰。

蕾蓉看了看地上的嬰兒屍體,不用做解剖,也能準確鑑定為擠壓機械性窒息死亡:屍身上凌亂的各種鞋印印證了那個媽媽的話:“一人一腳,活活把他踩死……”

蕾蓉嘆了口氣,走出車廂,車門依舊喘著粗氣關上,列車開動起來,在身後掀起一陣熱風。

一人一腳,活活把他踩死。

地鐵列車裡詭異的命案。

“方式?”

“我不會你們那專業詞彙,大約是……東方快車式的吧!”

當這段對話在腦海中突然浮泛出來的時候,蕾蓉不禁打了個哆嗦!東方快車式的?豈不就是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嗎?在那部小說裡,死者雷切特被捅了十二刀身亡,波洛經過詳盡的調查,在小說的結尾揭發出了駭人聽聞的真相:同車廂的十二位乘客,每一個都和作惡多端的雷切特有過舊恨新仇,因此他們相約聚集在東方快車上,每個人都朝雷切特捅了一刀……

難道剛才車廂裡的人,也是聚合到一起殺人——不可能!這太不靠譜了,那擠成沙丁魚罐頭似的人們,聚合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上班不能遲到……再說對一個嬰兒,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嬰兒的慘死雖然已經夠蹊蹺的了,但是比這還要不可思議的,是對話的那兩個人,他們怎麼能在事情發生前準確地預測到嬰兒的死亡和死亡方式?!

蕾蓉把心定了一定,對值班站長說:“帶我去一下機房,調出剛剛出事這趟車乘客下車的監控影片給我看。”

值班站長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協管員帶著個穿著很時尚的女孩子走了過來:“站長,她說找你有事。”

女孩嚼著口香糖,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聽說踩死了一嬰兒是嗎?當時我就在出事的那個車廂裡面,有個很怪的事情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