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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關係中……連續用磚頭砸擊,創腔多個層次中提取到磚頭粉末,也就是說磚頭隨著擊打,散碎程度很高——思緲,你聽說過摺紙定律麼?”

劉思緲點了點頭,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他一句:“任何紙張,對摺不能超過9次。”

“為什麼啊?”郭小芬不大明白。

劉思緲道:“數學問題,一般的紙張,對摺8次就是極限,有256層了。”

“你肯定沒用板磚拍過人,板磚也有這樣的定律。”呼延雲拍著後腦勺說,“第一次拍,一般就斷成兩半了,接下來用巴掌那麼大的斷磚擊打,隨著磚塊的體積變小,斷裂的可能性就很低了,擊打起來也很吃力,再往下就更難斷裂了,就算斷裂了也沒意義,你想啊,你手裡握著一薩琪瑪砸人,可能嗎——也就是說,真兇在馬笑中走後,搬來很多磚頭繼續擊打受害人同一個創腔,才造成受害人死亡,並將馬笑中用過的磚頭弄得更碎,妄圖給警方造成‘一切都是馬笑中用一塊磚頭連續砸擊造成的結果’……”

“厲害!”聽呼延雲這麼一分析,郭小芬不禁拍了一下巴掌,“可是,這僅僅是從邏輯上證明了舉報人的口供不成立……”

“邏輯上的缺口,永遠會有證據來填補。”呼延雲說,“既然我們推理:兇手是搬來很多磚頭才砸死受害人的,那麼犯罪現場就少了一些東西——”

“多餘的碎磚塊。”劉思緲說。

呼延雲點了點頭:“既然犯罪現場留下的磚塊剛好可以組合成一整塊磚頭,那麼我們可以推理,在那麼個黑燈瞎火的衚衕裡,兇手不會先搬來一堆磚頭砸人,然後好整以暇地從碎磚頭中挑出馬笑中砸人的留下,然後把自己砸人的磚塊拿走——他一定是先用什麼墊在受害者身子下面再動手,這樣完事後,只要把多餘的碎磚頭一兜就兜走了。”

郭小芬想了想說:“難道他事先準備了塑膠布……”

“不對,受害者被馬笑中砸昏,是一個偶發行為,按照真兇的策劃,受害者本來應該用鐵棍砸死你和蕾蓉,誰知半路殺出個馬笑中。”呼延雲說,“由此推理,真兇殺人滅口也是突發行為,他的兇器(磚頭)必然是從附近找來的,他兜磚頭的用具也一定是隨手就能得到的……”

郭小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他穿的衣服!”

“還有呢?”呼延雲問。

“還有……”郭小芬翹起櫻唇想了想,“他不可能用衣服兜著碎磚頭上街去,太引人注目了,所以,那些帶血的碎磚頭一定扔在附近了。”

“衚衕再破爛,突然出現一地碎磚頭,也會讓人驚訝吧。”呼延雲小小地伸了一下懶腰,“怎樣藏起一棵樹?最好的辦法就是種到樹林裡,所以,去找找附近的磚堆,也許會有發現——”

劉思緲的目光一凜,她盯著這個長著一張醜醜的娃娃臉的傢伙,暗自驚詫這一連串推理是如此的迅捷和嚴密,簡直像揮手之間就將一隻凌亂的魔方對成了六面整齊的單一顏色……自從馬笑中出事以來,她並沒有坐視不管,而是調出舉報人筆錄、法醫報告、現場勘查報告研究了很多遍,並沒有找出給馬笑中洗清冤屈的合理辦法,而就在剛才,僅僅不到十分鐘時間,呼延雲就看出了一堆破綻……

“我給豐奇和田躍進打個電話,讓他們去那個衚衕的磚堆邊找一找證據。”劉思緲說著就開始撥打手機。

豐奇和田躍進接到電話,馬上動身。這空當,呼延雲把愛新覺羅·凝用“弧矢七”分析出蕾蓉是快遞屍骸的真兇講了一遍,劉思緲聽完,皺起了眉頭:“‘弧矢七’我知道,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我還用它配合芝加哥警方調查過一起販毒案件;最近一段時間,市刑警隊也引進了這個系統,凡是系列殺人案都要求加以應用……但是不對啊,一來定位點太少了,符合基本信度的常規分析也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