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間的距離。
蛇三清舌頭兜轉,如影隨形的跟著月星邪,“滋”一股毒液從蛇三清的舌尖噴射出來,在空中散落開來,如同一蓬黑雨。
月星邪口中叱吒一聲,一直緊緊裹在身上,讓他看起來十分臃腫的披風猛地張開來,裹住毒液,團成一團丟向蛇三清。
蛇三清看披風飛過來,倒是有些無措,身體在沼澤上一滑,舌頭一卷,將披風撥開。
披風之中發出“呲啦”的陣陣輕響,隨即冒起一陣黑煙,轉瞬就被毒液給融化掉。
剛撥開披風,月星邪已經衝到近前,火蛛發出“嗡”的震動聲,脫手而出,目標是蛇三清人頭和蛇身的接縫處。
眼看火蛛上的刀鋒已經近在咫尺,蛇三清的蛇身往後一倒,把火蛛從頭頂讓過去,舌頭“刷”的吐出來,纏在月星邪用來控制火蛛的細線上。
舌頭和細線糾纏在一起,火蛛頓時失去了控制,從空中墜落下來,摔在地上。
月星邪發力去掙,蛇三清的舌頭卻順著細線飛快的纏繞起來,舌尖一擰,“嚓”的一聲,將細線給切斷掉。
“桀桀,沒了兵器,我看你怎麼辦。”蛇三清獰笑著,吐掉細線,擋在月星邪和火蛛中間。
月星邪臉色蒼白如紙,冷冷的看著蛇三清,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來,手在唇邊一撮,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
蛇三清心念一動,眼珠瞪大,想起一件事情來,不過卻已經來不及了。
耳後風聲湧動,本已經斷線的火蛛活過來一般,從身後猛擊過來,蛇三清匆忙躲閃,可稍微慢了一點,右半邊臉被火蛛整個撕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注。
“啊!”蛇三清慘叫不已,蛇身因為劇痛而不住的扭動。
火蛛重創了蛇三清,乖乖回到月星邪的手中去,看起來並沒有任何運轉上的不便。
“你難道忘記兵家戰士的血脈和武器是相通的嗎?除非我死掉,不然你沒辦法切斷我們之間的血脈感應。”月星邪語氣陰冷的道。
蛇三清的半邊臉上的肉都被撕掉,右眼已經掉落出眼眶,也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如果躲的再慢一點的話,估計整個腦袋都會被打碎。而最可怕的是,殘留的半邊臉因為火蛛上火焰的灼燒,有些地方現出腐爛的黑色來,十分可怖。
“噝……”蛇三清還想說點什麼,卻因為劇痛而無法發聲,一轉身,身體在泥沼上飛快的滑動,轉瞬間就消失在毒瘴裡。
蛇三清一逃,另外四個妖獸也受到巨大的影響,它們紛紛發出怪叫聲來,一起向後退卻,很快就都逃進毒瘴之中。
令狐紫和楊離追了兩步,來到毒瘴的邊緣便不敢再向前進了。
趕走了妖獸,眾人略鬆了一口氣,聚到一起,對方才發生的事情發表著看法。
“妖獸怎麼會突然出來傷人,而且我看它們是早有預謀的。”令狐紫望著眼前大片的毒瘴,擔憂的道。
月星邪沒有做聲,俯身去看於冰的傷勢,片刻後起身道:“沒救了,給他個痛快吧。”
眾人都是一凜,再看於冰的兩肋下都被水虎的利爪給掏開,露出裡面折斷的肋骨和內臟來,看來已經受了致命傷。就算是醫家的高手在此,也沒辦法能夠去腐生肌,所以月星邪說的沒錯。
令狐紫臉色黯淡,慢慢的俯下身來,看了看於冰那痛苦掙扎的表情,輕嘆一口氣,手中的青蛇慢慢爬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
“喀嚓”一聲,於冰的脖子折斷,呼吸也停頓下來。墨霖默默看著這一幕,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心中卻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揮之不去。
天氣炎熱,沒有辦法將於冰的屍體帶走,令狐紫便和薛木將於冰的屍體沉進一個泥潭之中,又找了一塊木板,在泥潭邊為他立了一塊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