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揹負千古罵名云云。
海公公為達目的,減輕了皇帝的用藥。因此,魏仁帝得以清醒地來處理這件事。
魏仁帝懼怕海世子掌權在北方坐大,一看到魏夷戰事取得突破性勝利,立即連發十二道金旨召司馬昶回京,收回兵符。
魏時的將軍是沒有掌兵權的,照魏朝軍制,領兵作戰的將軍在打完戰後,就要將兵符交還皇帝。也只有皇帝才有權指派官員領兵作戰。沒有皇帝的命充,軍官也是沒辦法碰到軍權的。
這個新帝雖然荒唐無倫,但是,因為繼位之時夏侯雍擁戴得當,加之海公公、劉皇后等人收權及時,魏仁帝握有天下總兵馬的兵符,他說要收司馬昶的兵符,內閣和兵部也是沒有辦法阻止新帝收軍權的。
司馬昶收到換將聖旨,收拾了帳篷,立馬護著顧家琪回京,一點都不眷戀那個暫封的大都督元帥的位置。
因為,司馬昶打戰用的主力軍團,是他用高價銀糧、精良器械招募來的僱傭兵。
這批募兵認的是海字軍旗,司馬昶的人臉,他和酈山公主的招牌。
而不是坐在紫金寶殿上的那個不知所謂的皇帝。私募兵和國家軍的本質區別就在這裡。司馬昶看似復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沾上一點軍權的邊,還損失了幾百萬銀;實際上卻是贏得北疆的民心。
卻說魏軍打敗了北夷,主戰派要求一鼓作氣,把夷人全部趕到陰山外;和談派認為不要逼人太甚,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嘛,新帝一定是不喜歡把人殺光的。
夏侯雍罕見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對魏仁帝說,陛下,京師已經安定了,臣回北疆給陛下守著邊關去。陛下您說打,臣就打;陛下您說不打,臣絕對不犯夷人一根草。
這話,魏仁帝聽著渾身舒坦,他高興,立即准奏夏侯雍回北疆的請旨,並封他以北疆大都督的頭銜。
夏侯雍走了,朝堂上的戰和相對論還在繼續。
北夷人知道這種情況後,備齊一批優質的美貌胡姬奴隸和牛羊美酒無數,送入魏國皇宮,討好魏朝的文武官員,別打了,再打自己也要受損失,還是簽署百年互不侵犯的友好合約吧。
夷人圓滑的一面,也傳達到顧家琪這裡,傳話人問:什麼個想法,是放北邊一條生路呢,還是徹底地斬草除根?
外面一聲傳報,洛少來了。
顧家琪坐在躺椅上,位有點偏低,她仰起臉,看外。洛江笙快步走進小苑,告訴她一個訊息:真波王子的妻子潛伏在皇宮。
“這話意思,她準備行刺,皇帝?”顧家琪有點不能相信,在夷人為北夷生存低三下四到處求情的關頭,真波王子的女人居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到底是物以類聚,還是她本來就這麼蠢?
洛江笙屏棄馨遠閣左右隨從,俯低身,道:“你不會是真要與魏仁帝和平共處數十載吧?”
顧家琪微挑眉,笑道:“有何不可?大樹底下好乘涼。”
“我以為,你已經受夠了皇權帶來的麻煩事。”洛江笙同樣回以挑眉狀,他拍了拍扇柄,微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放過北夷。”
顧家琪笑,道:“理由?”
洛江笙展扇一搖,笑裡帶著疑惑,說道:“也許,在那兒生活了這麼些年,對那些傻乎乎的老婦女,有好感。”他仰首用懷念似的口吻說道,“如果我母親還活著,她一定也是如此希望。”
“兜這麼大個圈子,”顧家琪笑意盈盈,回道,“原來是要保那位姑娘,怎麼,真上心裡了?”
洛江笙笑,神情裡瞧不出真正的心意,道:“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放她們一條生路?”
顧家琪微點頭,道:“未來嫂嫂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那請你再多費點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