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忙要將手從宋弈手心抽出來,可惜,宋弈的力度不輕不重,可她卻怎麼也脫不開,幼清暗暗嘆氣盯著他的手一路隨著他進了書房。”怎麼了?“幼清見他在書架前停下來,就見宋弈在架子上隨手拿了本厚厚的用粗線訂的類似於賬薄的東西遞給她,”你看看!“幼清狐疑的接過來捧在手裡,等開啟第一頁時她就明白了宋弈的意思,她有些激動的迅速翻了幾頁,愕然的看著他:“這是魯直的私賬?“魯直再蠢也不可能把這種私賬留著吧,應該在他上京的時候就處理好才是,這是魯直的後手和保障也更是他致命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宋弈微微笑著沒有解釋,幼清心裡一轉,驚訝的道:“你……你不會是早就拿到一直襬在手邊吧?“她忽然就想到了什麼,凝眉不可思議的問道,”那,祖陵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若是祖陵的事情就和宋弈有關,那他的籌謀真的令她歎服,一個一個看似意外的事情,最後湊在一起,就成了理所當然,而這些理所當然的事發展的方向和走勢,也都在他的預料和計算中。
還有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一步步的計劃。
他還只是別人眼中初出茅廬的七品行人司正而已,他怎麼能有這樣的謀算,又是怎麼做到這些事的,幼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想什麼呢。“宋弈看著幼清,就見她像個孩子似的望著他,眼裡有著探究猜測和迷茫,他輕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這些東西只要存在就不會找不到,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高深莫測,不過巧合罷了。“幼清才不相信是巧合,她將冊子遞給宋弈,又問道:“那這個冊子你打算怎麼做,是要和郭大人的證據一起呈在公堂,還是……私底下在魯直眼前或者嚴安的耳朵裡露個面透個風?!“”鬼機靈。“宋弈揚眉,笑道,”自是兩件事都要做!“幼清擰著眉若有所思,兩人在書案後坐了下來,幼清就想起前兩天聽江淮說望月樓的事情,問道:“夜探望月樓的人查到嗎?是誰?“”鄭轅!“宋弈不想瞞著幼清,雲淡風輕的道,”他的手下一直跟著江淮,約莫是看見他出入過幾次望月樓,便起了疑心想要探一探!“”鄭六爺?“幼清聽著一驚,問道,”他為什麼要讓他的手下跟著江淮?沒有讓他發現什麼吧穿入中世紀。“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丫頭,鄭轅才盯著他不放的,宋弈望著眼前的”罪魁禍首“露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表情,越發的高興,不知道才好,他自然也不會說:“大概是對我起了疑心吧,望月樓沒什麼可查探的,他們去十次百次也不會有發現,隨他去好了!“幼清還是不放心,前一世鄭轅斷袖風聞傳的那麼烈,他也一直沒有成親,所有人都覺得他確有龍陽之好,可這一世他卻莫名其妙的來和她提親,她就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能小覷:“他既然對你起了疑心,你也不能大意,若他真查出什麼來怎麼辦。“”不會。“宋弈不以為然,並不放在心上,”一個戶部尚書的位置就能讓他忙些日子,等我們把手頭的事情辦完,再抽手來瞧瞧他到底抱著什麼目的好了。“宋弈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給了幼清信心,宋弈不擔心,就肯定是做了周全的安排,她點著頭順著他的話道:“胡閣老病著,那東閣大學士的位置內閣擬草案了嗎?“”嚴懷中壓著的。“宋弈提壺給幼清倒茶,”讓他壓著好了,他不著急我們自然也不著急,更何況,郭大人如今正忙著魯直的事情,若是現在調動薛大人雙拳難敵四手,拖得幾日對大家都好!“幼清覺得有道理。
宋弈卻忽然問起她祝家的事情:“休德的侄兒病可痊癒了?“幼清聞言搖了搖頭,”沒有,今天大姐來說病的渾渾噩噩的,藥吃了也沒有用,高燒不退!“那天薛老太太和祝老太太鬧起來的事情,她沒有特意和宋弈說,但想必宋弈也已經知道了。”大約是受了驚嚇。“宋弈淡淡的道,”用些民間的法子或許有用!“話落,又望著幼清,見她明明有心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