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時候確認他死了以後,就該把他的頭剁下來!
聖上冷冽的看著趙承煜,趙承煜解釋道:“倪貴妃的事是千真萬確,她當年就是偷逃出宮在外和人成親生女,這件事兒臣沒有編造半句假話,句句是真!”
“聖上。”幼清高聲道,“妾身有話請奏。”
聖上看著幼清,點了點頭。
幼清就跪在地上,道:“殿下所帶來的兩個證人,說的話都不可信。”她指著陳劉氏,“這個婦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奶孃,至於她是誰,想必一查就能查到,既然她的身份是假,那她說的話又如何可信,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置我們全家死,而故意找來的做偽證。”她說著一頓,手忽然一轉指向汪氏,道,“至於汪氏,她也並非我的親祖母,而是祖父的續絃。自從她進方家的門,對我父親與姑母處處刁難,甚至於曾經要害死我的父親,將我姑母嫁給喪氣的老翁做繼室,試問,這樣一個一直視我父親為眼中釘的繼母,她的話如何可信!”
陳劉氏不停的發著抖,牙齒直打顫,話都說不清楚,只有不停的磕頭。
汪氏則臉一轉看著幼清回道:“我與你們的恩怨如何根本與此事無關,但倪貴妃是你生母的事,我卻沒有私心。倪貴妃當年去臨安,不但我見過她,還有許多人曾經見過她,聖上可派人去臨安查證。”
幼清並非是和汪氏在說話,她只當沒有聽見,接著對聖上道:“殿下找來的所謂證人皆不可信,就連宮中,也無人能證明倪貴妃曾經出過宮門,又堂而皇之的回來,那麼,這件事就是憑空捏造,無中生有,為的就是藉此一事除去我夫君,好成全有些人的狼子野心!”
幼清沒接她的話,汪氏心裡開始害怕起來。
聖上若有所思,錢寧又爬了出來,道:“聖上,奴婢一直在宮中服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出宮的事情。”他說著看了眼倪貴妃,又道,“且,這件事太荒謬了,宮中戒備森嚴,倪貴妃一介女流是不可能逃的出去的,再說,逃出去了她為何還要回來,這件事奴婢就是不知道內情,也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他話落,輕飄飄的瞥了趙承煜重生之大天王。
“閉嘴!”趙承煜指著錢寧,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忍了下去。
聖上卻是一愣,看向張瀾,張瀾亦是回道:“奴婢也不曾聽說,正如錢公公所言,深宮重重,一個女子若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這後果……奴婢不相信!”
“正是這個理。”皇后淡淡的道,“臣妾在宮中,便是每日行了幾步,去了幾處都有無數的人看著,她一個女子,要想穿過層層宮牆和把守出宮去,又悄無聲息的回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聖上沒吱聲,方明暉適時的就喊道:“聖上,草民冤枉!”
“臣妾冤枉。”倪貴妃擦著眼淚,臉色煞白的撐扶著坐在地上,看著聖上道,“此等冤情,臣妾不想辯訴,只求一死證清白,求聖上成全!”她說著,忽然起身,對著殿中的柱子就撞了上去,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倪貴妃便軟綿綿的滑了下來,額頭上撞了個血窟窿,血糊了她一臉!
眾人愣住。
“母親!”就在這時,趙承修從殿外跑了進來,飛奔著跑到倪貴妃身邊,將她抱起來,“母親!”
倪貴妃虛弱的睜開眼睛,拉著趙承修的手,緊緊攥著:“修兒,母親有口難言,非死不可了……往後你一個人在宮中,要處處小心,謹慎提防,母親不求你前程如何,只願你能平安長大,吉祥安康!”
“母親!”趙承修小小的身體抱不動倪貴妃,託著她的頭躺在自己的腿上,回頭對著張瀾對著錢寧,對著眾人道,“快,快去找太醫來!”
倪貴妃拉著趙承修的手,搖了搖頭,又緩緩轉頭過來看著聖上,悽慘的笑道:“聖上,臣妾是個平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