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朝戴望舒看去,戴望舒也笑了起來,點頭道:“我高興的把這事兒忘了,那就什麼賞賜都不要了。”
“不要多可惜,怎麼著也得請聖上賞賜點實在的,你們留著將來給兒女。”幼清掩面而笑,眸中含著打趣的意思,戴望舒面頰微紅點了點頭,“夫人說的在理,那我就不客氣了。”
幼清頷首,又朝蔡媽媽看去,笑道:“您這一趟吃了不少苦吧,還說出去遊山玩水,沒成想遇到這麼多事。”
“奴婢一點都不苦。”蔡媽媽滿臉的笑容走到門邊掀了簾子,“草兒進來給夫人請安。”
幼清聽著一愣直起腰來,就看到門口進來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件桃紅的褙子,梳著姑娘的髮髻,容貌和蔡媽媽有五六分相似,她驚喜道:“這是……”蔡媽媽就笑了起來,道,“這是草兒,夫人,託您的福奴婢在恭王府遇到我的草兒了,我們母女一眼認出了對方!”
“奴婢見過夫人。”草兒給幼清行禮,幼清也跟著高興,點著頭道,“沒想到這樣巧,讓你們母女相認了。”
蔡媽媽激動的抹著眼淚,戴望舒道:“得虧她們母女碰見了,要不是草兒做內應給我們領路,我們還不能那麼順利的在恭王府放火,擒住恭王的家眷呢。”
“辛苦了。”幼清點頭道,“既然回來了往後就在這裡安心住下,什麼都別管。”
蔡媽媽拉著草兒給幼清磕頭。
“夫人。”辛夷笑眯眯的進來,“外頭有兩位夫人求見,奉的名帖說是光祿寺少卿胡夫人和通政司左參議盧夫人。您要不要見?”
幼清不認識這兩位夫人,也少聽宋弈提起這兩位在朝為官的大人,她頷首道:“那就請她們進來!”
“奴婢們先下去。”蔡媽媽和路大勇幾個人退了出去,不一會兒胡夫人和盧夫人相繼進來,胡夫人約莫四十幾歲個子不高,盧夫人略年輕一些,三十幾歲的樣子,兩人朝幼清行禮,喊道,“宋夫人!”
幼清側身讓開請兩人坐,胡夫人看看盧夫人,盧夫人看看胡夫人,一番猶豫胡夫人開口道:“去年我們兩家約了在法華寺燒上元節的頭柱香,過完年我孃家母親病著我就回了保定,一直不在京中,誰知道前些日子回來,就聽說您府上去法華寺打聽過,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沒想到宋夫人您……衝撞了實在不好意思。”
幼清終於想了起來,頓時笑道:“沒有的事,我們不過去問問罷了,知道你們定了就沒有再提,二位夫人千萬別放在心上重生之契約星途。”
“我們實在惶恐,原就想來的,可是近日事情不斷又不太平,我們不敢貿貿然到府中來。”盧夫人看著幼清有些急切,“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兩家毗鄰而居數十年了,親如一家人,前幾日我們得知宋府被那些刁民衝撞打砸了,就商量著把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騰出來,給宋大人和夫人住。”
幼清愕然,宋弈再勢大也不會做奪人宅邸的事,她道:“這如何使得,也沒有這樣的必要……”幼清的話沒有說完,胡夫人就道,“宋夫人,我們住在文昌巷,就是郭閣老巷對面的那間一分為二的院子裡。”
文昌巷?!幼清忽然頓住,啞然的看著兩人。
“不過現在已經不叫文昌巷了。”盧夫人笑著道,“我們已經報備了戶部備案,將文昌巷重新更名為宋閣老巷,如今那裡只有宋大人去住才最合適!”
幼清想到一年多前和宋弈在馬車裡說的那番話……宋弈指著文昌巷告訴她:“那裡以前就是宋府,巷子也不叫文昌巷,而是宋閣老巷!”
“是嗎,可真是巧……”幼清端茶喝著,看向盧夫人和胡夫人,不可否認的動了心。
胡夫人和盧夫人對視一眼,笑著道:“不過宅子給您和宋大人住,我們兩家就沒地方住了,恐怕還要請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