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滿月臉來,她一身勁裝,雙手持金刺,撲向那個黑影,阻止黑影攻擊皇帝。
景帝一直抓著人質不放,一見那黑影過來,他就把人質擋在向前阻擋。
顧家琪咬緊牙關,瞪著那個黑影的身影,心裡默唸再來一次,再來。隨著黑影的頻繁攻擊,景帝推拿人質擋身的次數增加,景帝和顧家琪之間身體接觸越發緊密而少防備。
就在這裡,顧家琪一口咬住景帝整個耳朵,用盡她所有力氣。景帝發出痛苦的叫聲,往死裡重打扭捶吊在空中的女人。
“陛下!”梅花辮女人要來救皇帝,黑暗立即全力阻攔她。
確保牙齒裡的毒,滲入皇帝的耳朵裡,顧家琪放心地暈過去。
陰寒的冷氣滲入她的身體,顧家琪凍醒來,黑暗扛著她,中了毒,走不快。
“醒了?”黑影的聲音低啞蒼老,“皇孫在前面。”
“你,是葉公公。”顧家琪忍著喉痛擠出聲音。
黑暗笑了笑,重重咳嗽。顧家琪咬牙想下地,卻被對方阻止,她低語道:“你中毒了。”
“死不了。”
黑暗帶著她又摸索了一段路,前面傳來司馬昶驚恐成一條直線的顫音:“嬤嬤?她、她活著?”
“我在。”顧家琪回道。
司馬昶踩著積水飛快地跑進來,把她抱入懷裡,顧家琪一路惡寒抽痛,此時卻覺得溫暖又舒心,這一次,她安心地沉沉地睡了很久。
“先生,先生,”鴛鴦珠玉攔著人,小聲道,“爺吩咐,不讓人見主子。”
石畫樓急道:“這事不緊急,老夫能來打擾世子妃嗎?讓老夫見見,遲了大事不好。”
顧家琪身子還很沉重,沒多少力氣說話,合著眼,低問道:“我醒了,什麼事?”
石畫樓和鴛鴦珠玉低語幾句,珠玉掀起帷簾走進來,在世子妃耳邊低語:海酈名下,京內外六十三家鋪子都封了。大小管事全給拉進南都政指揮使司獄裡,嚴刑逼供,殺得昏天暗地。
這還沒完,各地廠衛還在抓人,有反抗的就地格殺毋論。
封鋪子不怕,廠兇殺人也能忍,怕的是暴露皇太孫。
石畫樓來,就是想請顧家琪儘快轉移財產,穩定亂局,以圖後計。
“你們爺呢?”顧家琪沉沉地睡著,問道。
珠玉跪下去,顫巍巍地從頭講起:“冬蟲夏草把假姑娘帶回府的時候,有人報,兵部侍郎錢聞道涉嫌謀反,給抄家下獄了。東廠的探子還傳訊息,那錢聞道的夫人丁氏不堪重刑,供出了海世子。
那假姑娘喝氣拍桌在發脾氣,跟主子一模一樣兒,冬蟲夏草一點都沒起疑,鼓動主子給太后李家點子顏色瞧瞧,免得以為咱們好欺負了。”
司馬昶若早回來,說不定還能挽回點後果。
但是,司馬昶在外,假的顧家琪就利用這段時機,把情報遞了出去。眼下年關裡,京內外管事都要向顧家琪彙報年度工作,就這麼一晚上功夫,顧家琪的錢財底子都叫人扒拉清楚。
程家、虞家、秦家保皇派聯起手來,做土匪強盜,掏空酈山公主賴以囂張的根本。
要不是官面上的人,是司馬昶那邊在聯絡,這晚上能叫海酈兩府徹底翻船。
這,就是太后、景帝的盤算回敬。
太后把人送給景帝,景帝抓顧家琪,用最羞辱的方法折磨她,讓她再也站不起來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的錢,她的權,逼出她身後的人。
什麼東宮黨,二皇子派,兩邊鬥得眼花繚亂,李太后、魏景帝兩個卻清楚得很。
不除掉握有先皇遺旨的皇太孫,龍椅誰也坐不上。
什麼太后老臣子逼宮,皇帝無奈交出皇權,都是做給外面人看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