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起來,都起來。”
看管冒頓,三王和三十六國國王的獄卒喊道。
“怎麼了?”
“這是要幹什麼?”
“要放了我們嗎?”
這些國王嘰嘰喳喳的說道。
“放了你們,哪兒有這麼容易。”
“那,那不會是要把我們拉去砍頭了吧。”
“啊,我就說呢,咱們昨天吃那麼好。”
只有冒頓還很安靜的,裝逼一樣的站那,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認了。
“什麼死,有大人物來了,要見你們,走。”
大人物,哪個大人物,這裡邊最大的人物不就是那個蘭爾敦還有那個小孩兒嗎?眾人想到。
“大人物,莫不是,他來了?”冒頓想道。
冒頓那死魚眼突然有了生氣:“走,走,快帶我去,我死也要死個明白。”
王庭。
被侍衛帶來的人還有點多,畢竟三十多人。
“讓冒頓進來吧,我跟他單獨談談。”
冒頓一個人進來了,他看著最中間,最上方的那個人,他知道這就是他最想見的人,讓他一敗塗地的男人。
“你們都下去吧,我跟單于單獨談談。”
“師父,這,萬一他。”
“對啊,上將軍,萬一他。”
眾人擔心這隻狼會對趙琛做出什麼事來。
“哼,我還沒卑劣到如此地步。”冒頓鄙視道。
“誰信你啊,你連你爹都殺了,還有什麼是你幹不了的。”蘭爾敦嘲諷道。
“你。”
這是他永遠的黑點,無法反駁。
“這我還是相信單于的,你們下去吧,我跟單于談談。”
趙琛的再三堅持下,眾人無奈,整個大廳只剩下了他和冒頓。
“草原大單于,很威風,我如果有這麼大名頭,我也什麼都不放在眼中。”
“威風又如何,還不是你的階下囚。”冒頓閉眼道。
“曾經有過,那就是最光榮的,至少比什麼都沒有的好。”趙琛安慰道。
“現在將軍才是草原之王。”
“不不不,我可不敢稱王,我還要回咸陽,這裡終究不適合我。”
“回咸陽?你打下了這偌大的基業,你甘心嗎?縱橫萬里的草原,大漠,不亞於一個秦國,你的軍事能力,你的兵,你的將,完全可以自立為王,甚至反攻秦朝。”
“住口。”
趙琛打斷了他。
但是他還是說了下去:“你如果敢如此,我就敢在你之下,擁你為帝,一起打天下,成就一番偉業。”
“叫你住口。”趙琛大吼道。
“到底為什麼?你就這麼想要當一輩子的狗,一輩子都是奴隸?”
“沒有為什麼,我的一切是陛下給的,我計程車兵,我的將領,包括我,都是忠於大秦,忠於陛下的,這種逆反言論,我不想聽。”
冒頓不明白中原的文明,皇帝給了自己一切,自己帶著手下的人叛秦?那是將自己自絕於天下。
不僅他的部下,不再會跟著他,信任他,還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他可以當權臣,獨攬大權,但是就是不能碰那根紅線,叛國,叛民,叛君的紅線,中原不是草原,誰強誰有道理。
這是一群有著先進文明教化,有著禮義廉恥的人。
“你不會懂的,其他的你可以說。”趙琛斷絕了他的想法。
“那好,我想知道,我怎麼輸的,我想死個明白。”冒頓也不在那個問題上糾結了。
“那給你簡單的復一下盤,我從開始的戰略目標都確定好了,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