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看了看,道:“不是。沒有臺階和門檻兒,應是車門,主子們乘坐馬車出入的門。” 栓柱驚訝瞪眼,“走車的門就這般寬、這般氣派,那大門得什麼樣呀。” 東溟子煜唇角微揚,“王府的正門臺階數量是有規定的,應是屋宇式大門,綠色琉璃瓦。坐北朝南,有五間,三啟門。大門應是漆紅色,每扇門上有金釘六十有三……” 栓柱微張了嘴,“娘誒,金門釘兒?會不會有人來偷,扣下去換銀子?” 東溟子煜輕笑:“平時有侍衛十二個時辰當值把門兒,連著門的屋宇就有值班房供他們休息。另外還有回事房,執事房等。” 栓柱聽的連連咂舌,感嘆不已。覺得自己來這趟宸王府,回去能吹牛半輩子。 長見識了! 沒一會兒,又看到一座氣派的大門,差點閃瞎了他的眼,小聲兒問道:“這是角門?” 門口有侍衛,莊嚴肅穆,也沒人出入,所以他覺得不應該是他們要找的門。 東溟子煜道:“這是角門,不過不是咱們能走的。” 栓柱不明白了,“為麼?剛才那巡邏計程車兵不是讓咱找角門嗎?” 東溟子煜道:“這應是東角門。角門也分好幾種,東西角門是下官來拜訪走的,宸王府的級別太高了,來的都是下官,走東西角門。” 他們是平頭百姓,還不配走東西角門。接著往前走,找到了一個小角門,老遠處看到有下人、僕婦來回穿梭,就感覺找對地方了。 門口有兩個侍衛、兩個婆子,檢視出入下人的對牌、檢查他們帶的東西、記錄出入府的菜等貨品,很是忙碌有序的樣子。 東溟子煜帶著栓柱走過去,遞上玉牌,說道:“我是柳林縣南溪村的,求見二公子。” 侍衛接過玉牌看了二人一眼,“找二公子?有帖子嗎?可以給你遞上去,留下地址,若是二公子想見你,會派人去通知你們的。” “啥?帖子?”栓柱有些傻眼。 侍衛不屑道:“沒有帖子,難不成讓我們傳話?我們要將每天的事上報給我們的管事。管事還得往上報給大管事,大管事報給管家,管家再報給二少爺院子的管事。那管事再報給二公子,每個管事都有很多事,哪裡記得住什麼口信兒!” 栓柱:“……” 東溟子煜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帖子,遞給那侍衛,在侍衛接的時候,順勢塞給他一塊銀子。 侍衛的臉色好了點兒,語氣也不那麼橫了,“行了,回去等信兒去吧。” 栓柱忍不住問道:“二公子在不在府裡?什麼時候能見我們?” 那侍衛嗤笑了一聲,道:“二公子在不在,會不會見你們,什麼時候見你們,哪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我們想見二公子都難!” 栓柱:“……” 頓時如霜打的茄子,十分洩氣。 他們來回只有三天功夫,若是帖子送不到容川面前,或者三天後才容川才看到,那豈不是白來了? 二人著急也沒辦法,在奉城轉了轉,就回了客棧。 等了一天多沒有容川的回信,二人又去了一趟宸王府,還是那個結果:等信兒! 翌日中午還沒等到訊息,只能往回趕。到了晚上,回到南溪村。遠遠地看到一群人在去往東村的菜地小路上等著,燈籠火把不少。 栓柱道:“是咱們的人和南北溪村的村民。” 有人看到他們,高聲道:“回來了!回來了!” “呼啦”一下,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 二人下了騾子,面對這些殷殷期盼的眼神,有些張不開嘴。 人群安靜了,不用他們回答,從他們凝重的表情就猜到事情沒成。 “我去縣衙打聽了,這次的事確實不好辦!”蔣鴻達嘆了口氣,讓兒孫接過騾子,揹著手往回走。 錢老太擠過來,抓住東溟子煜的胳膊,啞聲道:“容川沒答應幫忙,還是幫不了?” 栓柱嘆氣道:“我們根本就沒見到容川,連宸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遞了帖子進去,說讓聽信兒,結果也沒等到訊息。” 大家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都耷拉了下腦袋,人群裡響起了啜泣聲。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沉澱,都有了思想準備,不像剛聽到徵兵訊息時那般激動了。 五郎抱住東溟子煜的大腿,仰著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