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閃,奕歌連拔劍都不能,不由得為奕歌擔心起來。底下眾人,見韓渃一劍快似一劍,竟然連讓奕歌拔劍的機會都不給,都是微微搖頭,不過她一個女子,眾人也不好說些什麼。奕歌被她這麼一頓死纏爛打的抵擋了十來招,心中也頗為窩火,心神一定,便遁入“我佛之境”,眼中一片金光閃過,身形突然加快後退,這一息的時間“唰”的一聲脆響,風行劍便出了劍鞘。
風行劍一出劍鞘,韓渃便迎了上來,一招“越女使劍”自上之下猛劈奕歌右肩,奕歌風行劍在手,也不理會韓渃劈來的一劍,使招“風輕雲淡”,風行劍化作流光,迅捷無比刺向韓渃“氣海”。韓渃反應當真也是奇快無比,見奕歌來劍之快,不及心驚,忙撤了這招“越女使劍”,變招回劍抵擋。奕歌見韓渃回劍迅速,回劍抵擋的位置也是恰到好處,於是嘴角微微一笑,風行劍一抖,“風輕雲淡”不及使老,劍到途中便化作一招“乳燕歸巢”向上挑來。韓渃不假思索的將手中長劍下壓,想要擋住奕歌風行劍上挑,沒想到面前這個俊朗的拿劍青年竟然突然撤招,風行劍往後一收,自己這下壓的一劍便壓了個空。不待韓渃反應,奕歌使招“蒼鷹撲食”,風行劍突然直刺出去,取得依舊是韓渃的“氣海”。韓渃眼見來劍,回劍是來不及了,便往後退了一步,爭取到瞬息的時間,將手中長劍由下至上抹了上來,同時右腿向後抬起,身子變作水平,單腳立在青龍臺上,恰好是招“越女翩躚”,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避過奕歌的這一劍,同時手中長劍順勢抹向奕歌。
奕歌見韓渃倉促間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一招,不禁大喝一聲“好劍”,向前縱身一個翻騰,落到韓渃身後,凌空“唰唰唰”刺出數劍,正是一招“落日長河”。韓渃身形急轉,回過身來便是一招“越女吟詩”,只聽兩劍交擊,脆響不斷。場下的一干觀眾只見滿眼繁花,一團藍影,一團白影,來來往往,滿場飛舞,同時大呼精彩,紛紛為兩人叫好,不多時候,兩人便已過了近五十招。《風行劍法》招式繁多,招招精妙絕倫,而這《越女十三劍》一十三劍,總共二十六招而已,雖說招式也是精萃,威力非同小可,可是都被奕歌或易或險的抵擋了。韓渃招式用盡,只得又將先前的招數翻出來重使起來,如此使將下來,奕歌便摸透了韓渃的所有劍招,抵擋起來也是越來越輕鬆。此時韓渃正使出一招“越女撫琴”,奕歌早已將此招摸透,微微一笑,身形陡然向右一側,風行劍順勢推了出去。
韓渃的那一劍貼著奕歌的胸膛偏了過去,而奕歌的風行劍卻是抵在了韓渃的脖頸間,底下觀眾一陣叫好,便是奕歌勝了。奕歌將風行劍離開了韓渃的脖頸,提劍向韓渃做了個揖,微笑說道:“師姐,承讓了。”那韓渃只覺羞愧,哼了一聲,提著長劍繞過奕歌,退下青龍臺去。奕歌臉上的微笑不禁變成苦笑,向底下眾人行了一禮,便退下臺去。誡源和尚朗聲宣道:“阿彌陀佛…此局判作逍遙宗奕歌,奕施主勝了,逍遙宗三局全勝,明日對陣郭威,郭施主三人…”說著便退下青龍臺,遠遠去了。
奕歌來到了司馬炫身邊,兩人對視一笑,司馬炫笑問道:“三師弟,怎麼如此拖泥帶水,是不是不忍心下手啊?呵呵…”奕歌笑道:“哪裡有啊,這韓渃雖與紅豆長得頗為相似,但這性格卻是差的太多…”司馬炫眉毛一挑,問道:“哦?那為何…”奕歌不等司馬炫說完,搶先道:“二師兄,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見她的《越女十三劍》精妙無比,心癢難耐,便想讓她多使幾遍,我好記下。”司馬炫一聽驚道:“那你記下了嗎?”奕歌嘿嘿一笑,說道:“倒是記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司馬炫心下又是一驚,說道:“三師弟,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當年也就只有咱們逍遙祖師才有這份能耐。三師弟啊,說不定你將來的成就不會低於咱們祖師爺的,呵呵。”奕歌擺手道:“二師兄,你說笑了,我哪有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