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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錦兒姑娘;你這是做甚?如果你再有個好歹;你怎麼對得起敷姑娘的無私付出?”寒宵看著倍受良心折磨的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寒宵!你在外面吵什麼呢!”男子暴戾的吼聲從屋內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卻讓流錦察覺到了一絲恐懼和驚悸。他真的很在意她;他也和自己一樣很怕敷悅姑娘有事吧。

“王爺……是錦兒姑娘;她跪在這裡不肯走。”寒宵為難的稟報到。

良久的沉默;就在流錦和寒宵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卻突聽他森冷而憤恨的怒道:“她喜歡跪;就讓她跪好了!反正這是她欠悅兒的!”

流錦心中狠狠一揪;便似平靜湖水上凝結的薄冰被突然砸裂;那片鈍痛難耐的殘破柔軟;便直直墜入無底的冰冷湖水之中。刺骨的冷;卻只能被迫的緩緩沉溺;幾欲窒息;不得救贖。……

245最愛的女人

兩天了,薛景睿和歐陽亦宗還有敷悅三人,在飛霞居內,已經呆了整整兩天,而流錦亦在門外跪了兩天兩夜。誰也不知道在這不算短的兩天裡,他們究竟是如何度過的。寒宵只看到端跪在地流錦,從開始的淚雨磅礴,到如今身若篩糠的癱軟在地,她雙目呆滯,臉色蒼白如九天幽冥,彷彿再無一絲生氣。

他們還未出來。流錦渾身劇烈的顫抖,冰冷的硬石地面,硌的她雙膝早已麻木,竟連疼痛都再也感覺不到了。眼淚不知不覺中已經悄然乾涸殆盡,連帶著那碎裂的心都只剩一片刺骨的冰冷。流錦的意識已漸漸有些混沌,盤旋在腦海唯一的一個念頭,便是希望他們能快點出來,希望那個若水般柔美的女子,平平安安的度過此劫。

“唉!真是造孽啊,敷姑娘那麼好的一個人,竟被一個該死的賤婢拖累致死。可惜啊可惜!”索菲鳶帶著段娘慧兒和婉兒,趾高氣揚的款步而來。聽說王爺為了救那個叫敷悅的狐狸精,竟然在此呆了兩天兩夜,而流錦這個該死的罪婢,竟也在此跪了整整兩天。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又豈能不來湊湊熱鬧?

“老天還真是不眨眼,為什麼該死的人偏偏就是不去死呢?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索菲鳶紅唇一撇,嘲諷的眸光掃過地上狼狽不堪的流錦,若有所指的冷笑道。

流錦神色更加黯然,無力的合上眼眸,垂落幾乎著地的頭顱並未抬起,就那樣一動不動的伏跪在地,卑微而怯懦。

“就會裝啞巴嗎?可笑,你扮可憐的那一套,只在王爺面前有用,在本妃面前啊,就少來了,免得丟人現眼。哦,對了,本妃又忘了,如今你只是一個最最低賤的罪奴而已,再也不是那個被王爺放在心尖,捧在手心裡,千疼萬寵的錦兒了。”索菲鳶冷哼一聲,譏誚的圍著流錦打量了一圈,想起以前她因這個罪婢所受的種種侮辱,不由怒氣橫生,嘴下的話便越發的刻薄起來。

是啊!她知道,他說過‘端木流錦,你再也不是本王的錦兒了’。她都知道的,早就該接受的不是嗎?可為何聽到索菲鳶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她的心,她那疼痛到麻木的心,還會再次疼痛,再次抽搐呢?

“你給本王住口!”房門再次毫無預警的被人驟然開啟,男子冷厲的怒斥讓門外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流錦緊緊的咬住乾裂的唇瓣,竭力抑制住陣陣襲來的眩暈和劇烈顫抖的身子,緩緩的抬起了低垂了兩天的頭顱。

只見歐陽亦宗橫抱著一身雪白紗裙的敷悅,抬步跨出了房門,他滿臉籠罩著濃重的陰鶩之氣,雙目佈滿血絲,猩紅幽深的眸子冷冷的掃過眾人。意識混沌的流錦竟清晰的察覺到,他的目光淡淡的掠過她,便即刻挪散開去,就彷彿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又好似根本就不曾看到她,若一襲冷風輕然拂掠而過,毫無一絲的駐留。

女子似乎還在昏迷,頭深深的埋入男子寬廣的懷抱之中,一襲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