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想著孫二孃那折斷筷子的一幕,認為這車伕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敢怠慢,這一拳只留了兩分餘勢,使出了八分勁力,這也是武松生平少有的,只有跟林沖和跟魯達對仗的時候才使出如此勁力。
呼!
武松一拳打將過去,眼看就要打到車伕臉面,車伕也不知道用什麼身法,武松只覺得眼前一晃,便閃過了自己勢大力宏的一拳。
武松不禁覺得心驚,這人輕描淡寫便躲過自己這一拳,便是魯達林沖這等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做得到,看來這人武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武松更加不敢怠慢,也不再使用蠻勁,倒是用了巧勁,施展平生絕技跟那漢子纏鬥。
兩人鬥了十餘招,武松的雙拳便像狂風暴雨,車伕卻像是風中勁草,無論武松如何變招,他也是能應付自如。
武松覺得十分奇怪,這人明明武功不甚高明,可自己卻是無法打到他,那景象更像是現代武俠“天龍”裡面的那套奇功“凌波微步”。
武松自然不相信那人竟然懂得金庸的武功,再打得十餘招,他不禁哈哈大笑。
原來這車伕武功是有一定的造詣,可也遠遠達不到林沖魯達的境界,武松之所以一直打他不到,是因為他使用的是那“四兩撥千斤”的法門,將自己的勁力一一化解。
所謂“四兩撥千斤”不過是一些借力打力的法門,他自然不能借到武松的力量來反擊,可是躲閃卻是卓卓有餘,而且這人身體極為柔軟,說他像一根風裡勁草,確實一點都不為過,武松甚至懷疑,他是有練過軟骨功的,不然身體不會那麼的柔軟。
他也立刻明白了當時那車伕竟然可以克服慣性,原來他的身體極為柔軟,善於借力打力,那就不難解釋了。
要對付至柔的武功,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用最剛的武功,所謂以柔克剛,可是剛到了極致也是能夠克柔的。
武松也不再用巧勁,拳拳都鼓足勁力,如雷鳴電閃般向車伕打去,第一拳的時候,武松不知道對方深淺,打出去的時候有點顧忌,此刻是明知道對方的底細,更是毫不容情。
車伕第一拳能躲過去,也算是十分僥倖,此刻哪裡能夠抵擋,他直想出言認輸,可是武松拳風颳面,那裡有半分能讓他喘息的機會,眼看自己便要死在武松的鐵拳之下。
“都頭,便饒過他吧!”
張玉蘭的聲音幽幽響起,武松不禁心中一怔,這女子好生厲害,竟然從旁可知情勢。
不過隨即便坦然,她以俠女自居,尋常讀過許多武功的套路,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懂作詩也會吟,她能看出端倪也是有這個可能。
武松聽的她出言相勸,反正這個人是她的下人,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立刻凝氣收拳。
嘭!
車伕全身發軟,倒在地上,拼命的喘氣,良久,才坐在地上,拱手道:“小人的武功遠遠不如好漢,自知這輩子也無法企及,敢問好漢姓名,好讓小人便是輸了,也知道輸在誰人手上!”
“馬管家,他便是陽穀縣都頭。。。。”盈月搶著回答。
“好漢便是打虎武松?”
武松點頭道:“我便是武松!”
“怪不得,怪不得!好,好,好!”
馬管家的臉面本來如同蒙上一層死灰,此刻卻是驚喜交集,甚至有一絲的得意,這也難怪,能夠在天下聞名的武松手中躲過二十餘招,這事情足夠在江湖上炫耀。
要是武松一開始便用剛拳對付他,他是不能躲過三招的,可是這誰還去計較呢,反正他說自己跟武松鬥上二十餘招,有十幾人看到了,也沒有說謊。
“都頭!”馬管家終於還是站起來了,說道:“端陽大會,你也是會來的,對嗎?”
“那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