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就快步的去往白氏的屋子了。
004 唐錦繡來了
安言到了屋子裡,就看到白氏此時坐在炕上,滿臉的焦急和憂慮。她眉頭深深鎖著,但是卻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下不得床。此時看到唐錦繡進來,立刻問道:“這是怎麼了,為何大哥大嫂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和白平說話,可清楚是何事?”
聽到白氏的話語,安言也是快步的走到炕邊,在炕沿上坐下,柔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大概不太嚴重。舅母特意讓大表哥回來,讓我們不用擔心。孃親,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思慮太多。為了舅舅,孃親你也要好好的將身體將養好起來才是。”
白氏今日已經是見識過唐錦繡的不同了,此刻雖然依然覺得猶如夢中,但是也不如初時那般震驚了。她心中想了想,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她如今拖著這幅身體,對於白家人來說就是個拖累。只是,她終是捨不得錦繡的,所以一直苟延殘喘的活著。
安言似乎讀懂了白氏心中的想法,卻是在一邊溫柔的說道:“孃親,你可是要看著錦繡好好過日子啊。”
說著話語,安言更是伸手抱了白氏的手臂,面上的神色是極其溫和的,帶著三分笑意。那清秀的面容,因為這三分不濃不淡的笑意,仿若雲銷雨霽一般,竟然讓白氏有些移不開眼目。這一刻,她知道這個女兒是真的改變了。就憑著此時的這份姿態,竟是再也看不出曾經那些嬌蠻任性,無理取鬧的影子了。
“娘你先休息一會,我跟著過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安言說話低柔和緩,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白氏才要安心,卻是意識到那話語裡的意思,忍不住說道:“既然沒有什麼大事,依娘看,錦繡你還是呆在家裡吧。”白氏說完話語,忍不住輕輕皺起了眉頭,然後有些擔憂的看向安言。
安言面上溫和的神色收了幾分,轉而露出一副極其真誠的神色來,她低聲說道:“以後還是要在這綠竹村生活,總不能都躲在家裡吧。孃親,錦繡如今既然已經明白過來,自是不會再做出那些糊塗混賬的事情來。”
白氏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終究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雖然這個女兒混賬,但終究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她如何能夠不盼著女兒好呢,只是曾經做過的那麼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帶過的。不知道,此番女兒出門,會遭遇些什麼。
只是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女兒雖然變得懂事起來,但是卻是有一樣沒變,那就是決定的事情都不容易更改。就好像現在,雖然一直在柔軟的和自己說著話,但是堅定的意思卻是表達得清楚。
她不懂這個女兒,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她心裡很是惆悵,她也許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女兒吧。從前,她都是將心思花在那個男人身上的。罷了,女兒終歸是懂事了,這就是好事。人應該向前看,也許是老天爺垂憐她也不一定。
安言從白氏屋子裡走出來之後,心中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面對這個原身體的孃親,她總是有種負罪感。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夠選擇的。她願意在她以後的日子裡,慢慢的補償這些失去唐錦繡的親人們。
安言站在屋子門口,撥出胸中的一口濁氣之後,就緩步出了白家的門。此時是傍晚時分,平常的時候大家不是正好在家中吃飯,就是拉著一條凳子聚集在村口的大槐樹下聊天。而今天,路上倒是顯得安靜異常。一路上走過,竟然都沒有怎麼聽見人聲。她往白家的田地的方向走去,白家人今天是去田間勞作才遇到的阮家人。那麼,事情發生的地方定然就是白家到田間的路上了。
約莫走了一會,她就聽到前面影影綽綽的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呦,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我們阮家若不是念在你們只是一些淳樸莊稼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