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齊嗯了一聲,然後將兩個飯盒遞了過去。
林聘又轉頭對溫暖說:“暖暖你最近都一個人在家吧?這麼晚了讓顧羨齊送你吧,你們倆都早點回去,這裡沒什麼事的。”
溫暖邊狼吞虎嚥邊含糊的應了,她最近都沒什麼胃口連肉都不怎麼吃了,此刻卻對著簡單的快餐食慾大振。顧羨齊和林聘早已習慣了她這個樣子,倒是林媽媽有些受了驚嚇的樣子,還真是沒見過在醫院吃的這麼豁達的姑娘。
吃完飯溫暖又和林聘蹭了一會才被顧小爺不客氣的拎走,兩人剛走出醫院都忍不住被風吹的一抖,溫暖哆嗦著問:“顧小爺,我能去你家蹭一晚嗎?”
顧羨齊一愣,“你想幹嘛?”說著做出一臉警惕的樣子,好像溫暖要把他吃幹抹淨一樣。
“不幹嘛呀,我就是一個人在家難過。”溫暖很認真的解釋,“我們好久沒打遊戲了吧?今晚幹一場?”說著摩拳擦掌起來,似是十分期待。
顧羨齊一掌拍到她腦袋上,“等你這次的成績出來再說吧。”溫暖正要反擊的動作被隨之而來的羽絨服壓了下來,“快走。”
“那你還是送我回宿舍吧,說不定有人。”溫景闔走後她基本就不在家住,那個空蕩的屋子總是讓她的渴望與日俱增,簡直像塊肥沃的培育土。
“誰說送你回家了?就當給你考完試輕鬆一下,通宵幹不幹?”顧羨齊一臉勾引的笑,溫暖瞭然:“你也手癢了吧?輸了的要受罰哦!”
“一言為定。”兩人默契的擊掌,這是從認識到現在的習慣,有什麼決定不了的事就由遊戲定勝負,誰贏了聽誰的,沒什麼事解決不了。
其實溫暖還想順便去顧家蹭一碗顧媽媽的招牌甜湯的,奈何家裡沒人,顧羨齊的廚藝她不敢恭維,只好忍著作祟的饞蟲和顧羨齊大戰幾回。
兩人坐在毯子上對著碩大的電視螢幕全神貫注的玩了幾個小時都有些支撐不住了,“喂喂!你別放水啊?”顧羨齊盯著畫面用手肘推了推溫暖,卻不想被這一推溫暖整個人都倒了下來,手柄也掉在地上,顧羨齊轉頭看了她一眼卻忘了遊戲里正四面楚歌的角色。
中央空調開得很高,溫暖的臉頰已被燻得紅通通的。蓬亂的波波頭像一顆蘑菇蓋在巴掌大的臉上,眼睫毛有時會不安的顫動,可見睡得並不安穩。
顧羨齊一時有些晃神,看著溫暖緊抿的雙唇忍不住微微俯身,此時電視裡忽然傳來遊戲的結束音,溫暖也被這聲音驚醒,立刻跳起來去撿遊戲手柄,卻發現自己已經英勇的陣亡了。
“太困了,這不算吧?”溫暖睡意惺忪卻仍不忘耍賴,顧羨齊笑的極其柔和,“當然,要算。”
溫暖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便往客房走,“那你想想罰什麼,我困了,晚安。”說著打了兩個哈欠拍拍屁股就走了。顧羨齊看著她身上套的自己的睡衣,默默地彎了嘴角 。
然而溫暖回到房裡後睡意卻減了一半,如果她剛才沒有及時避開,他會不會真的就親自己了?溫暖有些惴惴不安,轉念一想卻又忍不住害羞起來,反正自己的初吻早在上小學時就給了自家小叔了,不怕不怕。不過那個人這次竟然一個星期都沒有打過電話給她,溫暖習慣性的想去捏娃娃,卻發現身邊空空的,不由的有些失落。
第二天是週六,溫暖趁顧羨齊還在睡覺就早早的回了家,正想回臥室補一覺然後去醫院時,卻忍不住在溫景闔的書房前停了下來。溫景闔是個有略微潔癖的人,對物品的擺放要求很嚴格,因此溫暖一眼便看到了那張有些突兀的白紙,她走進去才發現竟是一份傳真,紙上只有四號楷體列印的一句話:英國的天,溫暖的臉。
不過小氣的八個字,卻讓溫暖目瞪口呆。他就是這樣的人,偶爾有些沉重的文藝氣息,就像這臺老式的傳真機,他有些鍾愛復古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