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都不用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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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將軍府邸猛然跨進太尉府,那感覺就好似從破廟進了殿堂一般,一個是地下、一個是天上。大門往後院行去,玉石的階、鍍金的柱,琉璃瓦兒金玉簷,一路過去連僕人婢女也盡都是亮衣粉臉,鶯鶯燕燕好不氣派。
“你們家真有錢吶,呵呵~~”青娘倚在將軍身旁對著何唯笑,眉眼間光影恍惚,直看得書生氣十足的何唯不敢與之直視。
“呵呵,青娘子見笑。”何唯拱了拱手,才看了青娘一眼,趕緊便垂下兩道清秀眉目。他自小便是被表妹欺負的角色,雖表妹失蹤了多年,心中卻莫名總覺得她終有一日會回來,是以,多少年過去竟是從未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只守著夫人專心候著那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一日。
此刻卻忽然又被女子如此戲謔,心中的感覺真心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分明陌生到及至,卻又偏生好似十分熟悉。
“才怪,是你謙虛了……”青娘笑著回過去,手心的力道卻忽然緊了一緊。
軟趴趴抬起頭,腦袋上方是那張慣常冷峻的剛毅容顏……討厭的冷峻,我還不真是你的女人呢,就要將我看得這般緊麼?她這會兒心情可不太好,偏偏執拗甩開將軍的手,碎步盈盈在前頭行了開去。
那副渾然天成的蛇般窈嫋之姿,直把個儒雅公子看得紅了臉。
“呵呵,青娘自來隨性,讓何大人取笑。”玄柯淡淡一笑,只得隨在後頭跟了過去。撇開別的不說,他獨獨氣她的便是這一點,但凡看到些年紀相仿的角色,總愛將將賴纏過去,漠北時纏著楊希,此刻回來了,卻又與這清秀書生調笑……心裡頭捺不下一抹酸意,真恨不得將她滑溜的身子攬過來,好生欺負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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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有湖,湖邊植著名貴綠植,紫檀木雕花窗子,門前垂著一掛珠簾,裡頭有女人在笑鬧。青娘揩著裙裾跨上小石橋:“怎麼人都病了,也不見個僕人送個湯藥吶?”
想不到青娘竟會去往那裡,何唯呆了一呆,立時便又斂眉解釋道:“……這個,自夫人病後,便是翠姨娘的屋子了……夫人的在後頭。”
口中說著,忍不住細細瞅了青娘一眼,調轉了個方向,自往旁的道上引開去。
“哦~~原來府裡頭的規矩是哪個得寵哪個住得好呀……我還以為堂堂太尉夫人,該是住最好的呢,呵呵~~”青娘尷尬笑笑,真是著了魔了,怎麼莫名其妙竟然走到那裡去。
那話裡的意味不無諷刺,可不似她一貫的低調老實作派。
最是知道這女人的性格,越是在意的人便越是刻薄,在生人面前卻總是巴不得話兒越少越好……此刻她這樣反常的言行真心讓人不適。玄柯走過來攬住青孃的腰,低低在耳邊道了句:“你若是不願意來,我先送你出去。”
他的手很暖,握在腰際直覺得全身都暖了起來,青娘抬起頭軟趴趴瞟去一眼:“來都來了,太尉府可不輕易讓人參觀呢,這會兒回去做什麼?”
……
那剩下的路,便是七拐八拐,拐到最後卻成了個犄角旮旯。青娘眉眼間冷咧更甚,才發現偌大個豪門,竟然還會有這麼寒酸的破地兒。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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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我要我囡囡——”
“哎喲我說你個瘋婆子!有得你藥吃都是造化了,再這樣摔下去,連公子都要把你轟出去!”
還不及穿進覆滿發黃老苔的舊牆院,已然一聲碗勺破裂之聲將將襲進耳裡,潑婦不耐煩的叱罵摻雜著婦人的蒼老悽鳴,直把人聽得脊背發涼。
青娘原本路上便一味抗拒著要來何府,此刻只想著裡頭不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