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夢道：“既然你自稱是神，那你又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鏡嘆道：“雖然我很早就知道，但始終不信，於是就忘記了。今日的事又讓我想起那個被神界禁止流傳的傳說。”

夢非道：“神界也有傳說？”

小鏡道：“神界跟人界一樣，自然也有傳說。神界傳說在很早很早以前，有兩個正神為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吸食了一個來自人界某一族類的聖女的血。後來那個聖女自然是死掉了，而那兩個正神也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繼而統治了神界，成為至高無上的主神。隨後他們重新建立神界體制，維持神界的穩定。這個體制也一直延續到如今。傳說當初他們成為主神之後，為了掩蓋他們的劣跡，殺掉了所有知道真相的神。但後來流傳失真，眾神都說主神的發跡肯定跟一個女人有關，有人說那個女人是他們的姐妹，有人說那個女人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甚至有人說那個女人是他們的女兒。眾說紛紜，一時間成為眾神閒暇之餘的談資。主神看看已經堵不住眾神的口，只得就勢宣稱說，那個女人是他們的女兒，因為練功時誤傷，導致女兒不幸死去。本來不敢說出來的，怕眾神知道後說他們虎毒食子。但現在眾神都已紛紛猜測，只好宣佈出來，以安眾神之心。隨後主神便公開封那女子為聖心天女。然而隨著時光流逝，神界中後繼的主神不想自己的祖輩身上有汙點，於是就暗動手腳逐步消滅這個傳說，又撤去聖心天女的牌位。到如今，神界中已經沒幾個神知道這件事了。”

非夢冷聲道：“你說了這半天，跟今天的事有何關聯？”

小鏡道：“這跟今天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有關係的就是這傳說的開頭。聖心天女在死的時候，要主神答應她兩件事，第一件，要讓她進入輪迴，讓她自生自滅，但不受神的控制；第二件，要所有位列神籍的神不得傷害她的轉世，否則神力消散神籍被奪。當時主神功成高興，就答應了她。”

非夢大皺眉頭道：“你要羅嗦到什麼時候？這跟今天的事也沒關係。”

小鏡道：“這是有關係的。你知道聖心天女的轉世憑什麼能讓眾神神力消散？”

非夢霍然道：“難道就憑她的血？”

小鏡點頭道：“正是！後來因為神界的神力散逸到世間，各路妖魔鬼怪各自吸食，也有修成正果迴歸神界的，也有不成氣候還在六界中游蕩的。但所有擁有非凡力量的人在聽聞這個傳說之後，都在不斷地尋找聖心天女的轉世。因為這個人的血可以讓任何不凡的人變成凡人，失去力量，現出原形。她的血被三界六道眾生稱為聖心封魔血，具有無上的殺傷力，就連主神都無可抵擋。可怪的是，這都不知過了多少年，神界也都換了無數代，但始終沒有在世間找到聖心天女的轉世。於是大家一致認為，這根本就僅僅是個傳說，不值一信，所以到現在連這個傳說都已失傳，再沒人知道這件事。”

非夢向眾人溜了一眼，道：“這麼說，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是聖心天女的轉世？”

他雖如此說，但語意直指場中那幾個流過血的人。

小鏡道：“也不一定，我也只是在懷疑，何況這個傳說的真實性本身就是一個疑問。依我推算，只有萬萬分之一的可信度。”

非夢道：“說了半天，讓我虛驚一場，我還以為你們之中有誰能將我封住呢。我只是奇怪，既然這個傳說已經沒有人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小鏡道：“雖然我的神級不高，但我的神位非常特別。我也說過，世上的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

非夢道：“但是你卻不知道這個傳說的真實性。”

小鏡道：“聖心天女的轉世不受神的控制，連主神都不知道，無可查證，我自然就更不知道，這也不是什麼怪事。”

非非揮著手裡的刀，拍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