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之前,我就在電話裡說了個清楚明白。”
“她很樂意見見你。”
“但前提是……”
我接過她的話:“幫她拿到金老爺的位置,這個我懂。”
她點了點頭道:“還有那幅畫,你能保證是真的?”
我淡淡道:“不需要質疑我的眼光,若是假的,你們老大會放我離開湖省?恐怕不會吧。”
柳豔微微一笑:“行,那就沒問題了。”
我說道:“這是我的電話,你到時候聯絡我,但一定要在月底之前,過了我就沒時間了。”
柳豔記了下來。
我們沒有多交流,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站在路邊遲疑了幾秒,我打了一輛車,趕往了陵城鬼市,去了熟悉的“長寶閣”,這裡如同往常一樣,熱熱鬧鬧的,但奇怪的是,多了很多賣武郎,在附近鎮守人流。
掌櫃的見我到來,沒有和之前一樣,讓我直接上樓,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到一旁說話。
我面露疑惑,他便輕聲解釋道:“這位哥,今日有人來找柳爺砸牌匾,您要等候片刻。”
砸牌匾,是江湖中的話,意思是砸場子。
柳爺幹金老爺之前,也是個頗為有名的鑑寶大師,來這裡找他砸牌匾的,多半是同行。
我點了點頭,正想去一旁等候,卻聽到二樓傳來了一道大大咧咧的冷笑聲:“原來大名鼎鼎的柳爺,也不過如此嘛!”
“身為鬼市的金老爺,卻當眾打了眼。”
“會不會太丟人了一點?”
打眼?
我微微一愣,掌櫃的也是微微一愣。
不少客人,也都聽到了這個聲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打眼這個字,可是這一行的忌諱。
鬼市的金老爺打眼,那就更不一樣了。
我意識到不對勁,給掌櫃的打了個眼色,對他低聲說道:“你過去給客人解釋一下,我上去幫忙。”
掌櫃的猶豫道:“這……”
我說道:“放心,這口飯,我吃得下。”
意思是,我有這個本事解決問題。
掌櫃的也不敢反駁,立馬讓出位置。
我迅速上了二樓,透過門縫看了過去。
只見柳爺正臉色陰沉,額頭冒出冷汗,手裡頭把玩著一個古董物件,正用放大鏡仔細打量。
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副草包麻子臉,手裡頭叼著菸斗,邊上站了個閉目養神的老師父,脖子上掛了一個寫了“鑑”字的玉石。
我心想不妙,這是遇到抖包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