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裡面卻也是悠然自得,晃晃悠悠舒服的緊,還能開啟轎簾看看路邊風景,當真是享受的很。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張偉感到轎子一沉,只輕輕一晃,就已停*在鄭府門前。隨同服侍的親隨不待張偉伸手,便將手一搭開啟了轎簾,張偉彎腰下轎,嗯了一聲,令隨眾帶著眾轎伕在門外守候。也不待通稟,自進了鄭府大門,往鄭芝龍平日裡會客的書房行去。
還未行得數步,就有鄭府長隨迎上來道:“張爺,您來了。”
張偉微笑道:“老鄭,鄭老大可在麼?”
“在是在,不過爺咐咐了,現下誰也不見。”
張偉頭一懵,頓覺大事不妙,心想:老子不過收了幾個手下,難道就要翻臉麼?剛剛喝酒時到也沒看出異常來呀!
忙陪笑道:“老鄭,我找鄭老大有要緊事,你給傳稟一聲。”話未說完,一錠白銀已塞進了那長隨的袖口。
那老鄭收了銀子,卻仍為難道:“張爺,不是我打您的面子,實在是鄭爺吩咐,我不敢破例。”
張偉氣結,只得問道:“老鄭,到底出了什麼事,鄭老大這般閉門拒客?”
那老鄭神神秘秘湊到張偉耳邊道:“出大事啦!”
“什麼事?”
“顏老大在臺灣突然死了,聽說是得了肺癆,連吐了十幾天的血,前日就死了,現下鄭老大正在與人商議,怎麼把臺灣的基業轉到澎湖來。”
“啊……”
張偉一聽到顏思齊已死,腦中迅速盤算開來:怎麼借這次機會,前往臺灣?
正文 第八章 宴客(上)
張偉傻呆呆的站在鄭府門房想了半天,仍是不得要領。直到老鄭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自已就這麼站了許久,挪動發麻的雙腳,慢慢踱著出了大門,長隨和轎伕連忙上前侍候,張偉吩咐道:“老王,你別跟著轎子走了,快些回府通知全斌,我吩咐的事情先別做了,讓他在府裡等我回去。”
那長隨諾了一聲,邁著公鴨步向張偉家中跑去。張偉悶頭上了轎子,思維亦隨著轎子的晃動而運轉著:“何斌此時定然在鄭芝龍府中議事,楊帆是鄭的心腹,雖然平時裡推杯換盞,不過這種事找他打聽,定然會碰的灰頭土臉,施琅……應該還悶在家裡……”,正細思時,卻聽得轎外有人高叫:“是張志華在轎中麼?”
張偉自來到明未後,也自取了字曰“志華”,原本他的名字在現代中國就是平常之極,多次欲改名而未果後,到得明未,到是依自已的意思,取了志在中華之意的“志華”為表字。
“正是,是哪位仁兄?”
“是我,何斌。”
張偉很詫異的“咦”了一聲,喝令轎伕停轎,邀了何斌上轎同坐後,問道:“廷斌兄,鄭府內正在議事,怎麼少了你這個謀士?”
何斌苦笑一聲,說道:“今日議事,定的是鄭家的大計,書房裡聚集的全是鄭氏子弟,鄭鴻達、鄭鴻奎、鄭芝虎、鄭芝豹、鄭彩,哪容的下我這個外姓之人在場呢!”
張偉將摺扇往手中一攏,笑道:“廷斌兄,我可是鄭老大的結拜兄弟,還不是一樣拒之門外。咱們大哥不笑二哥,中午在鄭老大家中飲的不暢,現下已是傍晚時分,去我府中,小弟讓人弄些瓜果,邀上施琅,咱們三人不理俗務,且痛快暢飲一番。”
何斌到被張偉勾起興頭,興致勃勃說道:“可惜這澎湖孤懸大海,難以整治什麼好酒菜,不然值此佳節,聚上一些朋友,飲酒賦詩,賞月邀朋,到真是人間樂事。”
張偉卻是鑑賞過何斌的一些詩詞,雖然來自現代,從未寫過律詩,但自小看過些唐詩宋詞的張偉,對何斌那些韻律平仄上挑不出毛病的“詩”,卻是不敢恭維,雖不至於捏鼻而逃,讓他興沖沖陪著一同“赴溼”,那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