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云。崇禎被逼無奈,只得又召叢集臣會議,眾臣都道當此國難關頭,不宜寒了武將的心,還是將袁崇煥放出,令他去宣慰,則兵變自然消彌於無形之中。
崇禎明知大臣所言甚是有理,卻只是放不下帝王尊嚴,又擔心放了袁崇煥後更是
火上添油,袁對他忠心耿耿,他對袁卻是怎麼也信不過,若是放了人之後袁崇煥
立時擁兵造反,那豈不更是笑話?思來想去,只得將袁崇煥從獄中放出,軟禁起來,又派了新任兵部尚書孫承宗前往宣慰,那孫承宗已是年近七十,曾任過天啟皇帝的老師,又曾經略遼東,收攏流民,建築堅城,訓練士卒,在他治下,八旗不敢犯境,後來因魏忠賢忌恨,逼的他回家閒住,此番崇禎逮問王洽,便又將他召回,任兵部尚書。以他的威望,再加上崇禎暗示暫不會殺袁崇煥,前去撫慰,自然是水到渠成。
左輔、趙率教、祖大壽等人叉手而立,靜聽孫承宗訓斥,以這位老臣的思想見識,自然無法容忍他們犯上悖逆的行為,好在他於天啟年間也頗受閹黨迫害,知道其中苦處,痛罵一番後,不免要問這幾人下一步的打算。
“回本兵大人,虜兵還在境內,遼東士卒自然不能坐視,咱們據薊州、通州一線
監視八旗,待他們撤兵回關內時,尾隨追擊,恢復失地,總之不能讓他們輕鬆而來,滿載而回。”
“唔,左將軍深明大義,吾心甚慰。”
斜視一眼趙祖二人,道:“好教你二人放心,適才是官話,現下是私底下掏心窩子的話!皇上必不殺元素了。”
見三人面露喜色,又沉吟道:“只是放歸遼東,卻也甚難。雖然遼西是心腹重地,不過皇上對元素甚是不放心,放他回去,只怕你們這些驕兵悍將擁他造反,那時候誰人能制?是以為了撫慰你們,必不殺他。不過想讓他回遼,難矣!”
祖大壽上前一步,憤道:“督師一日不回遼,關寧鐵騎一日不回遼!”
“混賬!你以為朝廷一定怕了你們?朝廷打不過八旗,難道調集的大兵奈何不了你們?況且每年幾百萬的銀子扔在了遼西,憑你們中左屯和左屯的屯田,能養活十幾萬軍隊嗎?”
見三人默然不語,孫承宗起身嘆道:“我需即刻回京,京師尚且不穩,你們卻鬧個不休,當真胡鬧。驅走虜兵後,你三人便帶兵回遼,元素的事,我也會奏表為他辯冤,放心吧。”
又突然問道:“那個張偉是何人?據臺灣也罷了,怎麼手還伸到遼東來了?皮島是女真人身後的釘子,怎地就讓他輕鬆拿去了?”
祖大壽答道:“張將軍一心為國,水師北上,也是為了襲擾女真後方。前幾天得了訊息,只怕他也快要動手了。咱們在這邊多纏八旗軍幾日,他那邊打的便輕鬆一些。”
孫承宗默然點頭,向外行去,到了官廳外方向送行的三人道:“武人專兵,終非國家之福,唐朝藩鎮之禍不遠,諸君慎之。”,說罷揚長而去,自回北京去了。
祖大壽三人雖遺憾不能救出袁崇煥,不過總算得了皇帝不殺他的承諾,以帝王之尊,食言而肥的事到還做不出來,三人心中一定,便派遣偵騎四出,尋找戰機。那女真大貝勒阿敏驕狂已久,竟然單獨帶著本旗幾千擺牙喇兵攻打昌平,焚燬了建造中的德陵,又縱兵四處搶掠,被遼東諸將逮到這個空子,立時出兵圍住了他,三萬關寧鐵騎緊緊圍住這幾千女真騎兵,從早至晚打了一天,四千女真人大半戰死,只有阿敏帶著幾十親兵侍衛乘夜逃出。在明朝諸路兵馬畏懼不前時突然有此大勝訊息,正漲了遼東兵馬的氣焰,崇禎雖是不樂意,仍是下旨褒獎,各將都有進階賞賜。皇太極震怒之餘,剝了阿敏貝勒一職,自勒兵來尋遼東兵決戰,誰知待他大兵一到,祖大壽等人卻拒不出戰,背倚堅城,匯聚大股明兵協同守城。後金兵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