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同。”
兩人因慮及張偉在衙門,嗟嘆兩句,便繞道而行,誰料無巧不巧,剛繞路行了十餘步,卻見前面十餘臺北巡捕營的巡兵開路,數十飛騎環繞左右,當中有一坐著四人肩輿的貴人,卻不是張偉是誰。
兩人剛要避讓,張偉坐在高處,早已看到,忙喊道:“憲之兄,長孺兄,且請留步。”催促著肩輿快行,趕到兩人身邊,一躍而下,揖道:“兩位,這可是好久沒見了,怎地一見我便要躲?”
史王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無奈,當下兩人只得長揖道:“下官拜見指揮使大人!”
說罷便要行禮,張偉忙扶住兩人,連聲道:“這怎麼敢當!張偉一介武夫,當不起兩位大才的禮。”
又忙吩咐道:“來人,趕馬車來,給兩位老爺乘坐,請到我府中敘話!”
史可法忙遜謝道:“大人,下官們只是偶爾出來逛逛,不想驚動了大人,下官們斷然不敢再到府上去打擾。”,又長揖至地,道:“多謝大人。”
王忠孝尚示表態,史可法便急著將大門關死,張偉卻也不勉強,心道:“反正你們在臺就是為我效力,我一日不反,你們就得出一日的力。”
向兩人略一拱手,笑道:“今日元宵佳節,廷斌、復甫、尊候,都已齊集何府,邀我去吃酒看燈,我不能多陪兩位,這便要過去,兩位請慢行,如斯美景,好生玩樂一番才是。”
又意味深長向兩人道:“來日或有大變,臺灣政局亦當涮新,兩位請拭目以待。”
說罷起身上了肩輿迤邐去了,史王二人立在路邊良久,待張偉一行人去的遠了,方才揖讓而去,兩人一路上只是納悶,不知道張偉所說的“大變”是指什麼,卻是怎的也想不明白,也只索罷了。
依中國人的老例,元宵之前盡情玩樂,元宵過後,這年便是過完了,一切軍民人等便要恢復正常的生活起居。只是二十餘天前前後後的春節過來,是個人都疲敝不堪,故而張偉又特意在府中歇息了幾日,農曆二十這日,方下令擺駕前往新竹的土著兵營,大閱整編。
這新竹軍營原本是暫時收置從山中下來的高山族武勇之士,待張偉正式整編之後,便開拔入桃園,那邊正式的軍營早已修建完畢,只是這幾月來張偉興兵伐日,回來之後又是年尾,各樣的瑣事處理的他頭疼,雖急著來新竹整編軍務,卻也是一直抽不出身來,只得先派了有經驗的飛騎軍官與參軍,先前束伍整編,他今日此來,不過是將部下準備好的東西宣示一下罷了。
待進了用木柵搭成的臨機兵營,卻見數百畝大的軍營內荒草從生,四處都是挺胸凸肚的土著兵士無所事事的閒逛,因此時這些人尚未正式編入漢軍佇列,軍紀什麼的也還管不到他們。加上土著散漫慣了,張偉有意先放寬管束,免的這些人心生牴觸,影響他的招募大計。
此時見了營內散慢之極,張偉皺一皺眉,令道:“將飛騎盡數調來!”
原本除了輪流隨身護衛他之外,所有的飛騎軍都駐紮於臺北郊外,除了巡兵,也只有張偉最信重的飛騎方能有此殊榮。是以飛騎軍士除了武勇之外,亦是從三衛軍挑選的最忠心於張偉的軍士。此番徵日返回,原本編制千餘的飛騎因衝殺千里,死兩百,傷半數,張偉心痛之餘,藉由從日本帶回的戰馬,精選了千多匹閹馬,配給飛騎,又從軍中精選勇士,補充飛騎,經過兩月集訓,飛騎之精不但不遜於伐日之前,反因經歷過戰陣而更增了一股殺氣。這些高山土著在射術上原過飛騎,論起行軍佈陣,衝鋒殺敵,這些最多在部落對攻時械鬥過幾次的土著們,卻如何與飛騎相比?
待張偉入正中高坡上而坐,飛騎接到命令飛速趕來,三千身著皮甲,頭束黑巾,腰佩斬馬刀,臂執精鋼圓盾的飛騎靜靜侍立在他左右。原本還不在意張偉到來的高山族人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