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有幾個是見過沈蘇溪的。
那天在cat發生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
以至於他們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後,一聲「嫂子」便如平地驚雷般響起。
震耳欲聾,直擊心肺。
驚得沈蘇溪在「跪安吧」和「我不當大哥的女人好多年」之間來回橫攛後,最終選擇閉麥,留給他們一個淡然處之的微笑。
同時不忘飛快地扔個秦宓一個「論生命無法承受的崇高地位」的眼神,將裝逼神態拉至滿級。
等秦宓察覺到隔壁投過來的這意味深長的一瞥時,沈蘇溪已經將目光收回。
沒能和她來次眼波的較勁,倒是注意到她脖頸處的紅印,恰好被中領毛衣遮去半邊,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上洗手間時,秦宓指了下那道印子,「友情提示,你這有道被狗啃了的印記,記得遮遮。」
大概是做賊心虛,沈蘇溪很快反應過來,咻的一下抬手捂住,又慢慢鬆開,對鏡看去。
換了好幾個角度,也沒看見秦宓說的印子,只能問她,「很明顯?」
都怪江瑾舟,白日宣什麼淫?
秦宓斟酌了下用詞,「還行。」
沈蘇溪那口氣剛松到半路,就被秦宓又堵了回去。
「但我有個問題。」
「?」
「江瑾舟這嘴是拔罐器做的嗎?」
「……」
那你這嘴是鶴頂紅凝成的嗎?
-
沈蘇溪意識到自己在酒吧表現稍微出格了些,為了給江瑾舟掙回些面子,硬是凹出一副嫻靜端莊的樣子。
就連被人邀請去馬場,也只是揮揮手笑著拒絕。
心裡想的卻是:等你們走後,這片馬場就是我的天下了!
江瑾舟當她是害怕,像個導遊一樣,非常有耐心地引她到換衣間換好馬術服後,又牽著她走到馬場,最後還把她抱到馬上。
這些都不算什麼——
等到身後密密匝匝的氣息將她裹住,沈蘇溪徹底無語了。
「不是,你上來幹什麼?」
「先帶你走幾圈。」
「……」
大可不必。
沈蘇溪:「我會騎馬。」
江瑾舟:「可你會怕。」
沈蘇溪:「……」
江瑾舟雙臂繞過她,拉住韁繩,而後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隔著馬術帽,沈蘇溪都能感覺到他撥出的灼熱氣息,自下而上地沁入她的肌膚。
沈蘇溪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驅散出自己純潔無暇的靈魂。
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餘光一瞥,發現左側的標牌正與她的肩線處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她記得不錯的話,上馬那會也不過和它隔著幾十公分。
就這速度,騎的還是馬嗎?
抓只蝸牛放旁邊,沒準還它快。
馬場和別墅僅隔著一圈導電圍欄和落地玻璃窗,不管從哪邊看去,視野都格外清晰。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沈蘇溪往別墅那瞄了幾眼,見大廳裡的人全都沒了影,終於忍不住了,「我覺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喜歡騎馬嗎?」
江瑾舟的語速緩慢低沉,有意無意地拉開了這幾個字音,有種在誘導你說出「那就再多騎一會」的感覺。
沈蘇溪並沒有被他這麼一出美男計蠱惑到心智,「我的意思是……」
她咬咬嘴唇,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委婉又不失禮貌地向他表示「你該下馬了」這層意思。
見她許久不吱聲,「嗯?」
沈蘇溪:「你影響到我風馳電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