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險些釀造大禍的丹丹猶自不知。
玄河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小惡魔抓過來,狠狠地揍一通屁股。
“丹丹。”玄河儘量保證自己心平氣和,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保持不住。
丹丹左顧右盼,發現師父和大柱子他們的神色都有些奇異,又見玄河面色冷厲,帶著一股叫做憤怒的情緒,以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小姑娘心頭上有些惴惴,不安地道:“師弟,你……你怎麼了。”
玄河以一種噬人的目光瞪著她,握緊落日槍的手掌都在劇烈地顫抖,從而致使整個身軀都在憤怒的顫慄之中。
不過,在他強大的剋制力之下,這種憤怒很快就被壓服了下去。
手上一揮,按在腰間,落日槍已被收回虛空袋之中,他衝丹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嶽山微微一笑,即為玄河失去這一次機會而遺憾,也為他如此強悍的心志而欣慰。大柱子等人暗暗吃驚,也不說話,大柱子把手一揮:“看個球,睡覺!”
於是乎,眾人繼續睡覺,只有玄河一步一步地向著嚓嚓河的驚濤拍岸走去。
丹丹仍舊有些膽顫心驚,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當看到那巨大的深坑時,禁不住吐了吐小舌頭,一臉怕怕的小模樣。
玄河在河谷的泥灘岸邊坐下,靜默地調息著自己體內的武道靈氣,使之歸復自如,從突破失敗之後的劇烈攢動之中平復下來。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隨著那大河滔滔的韻律,他終於將氣息平復下來的時候,驀然睜開雙眼,丹丹正坐在他身邊,雙肘支撐在自己的雙膝之上,手托腮,仰著小臉看他。
見到玄河終於睜開雙眼,丹丹驚喜又帶愧疚說道:“師弟,我是不是害你突破境界失敗了,你沒事了吧?”
抱元守氣,氣沉玄淵。
玄河守住了手,沒好氣道:“你竟然知道。”
小姑娘略顯羞澀說道:“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玄河對於她出乎意料的聽話馴服感到驚異,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驚喜,就被她的下一句話擊倒。
丹丹促著小瓊鼻,驕傲說道:“不過麼,你就算是突破了那個甚麼武師的境界,人家還是能夠打敗你。”
“你——”玄河哭笑不得,“快點去睡覺,明天差不多就能夠回到你家了。”
提到回家,丹丹顯然更加興奮了,哪裡還有半分要睡覺的意思:“唔,好想我的小咪咪呀,不知道它怎麼樣了呢,嗯,要去抓莫可多多的鬍子,唔唔唔……”
玄河忍俊不禁:“你的小咪咪是甚麼?靈寵?”
他依稀記得,丹丹曾經說過,小咪咪是她的靈寵。
丹丹點頭笑道:“嗯,人家的小咪咪很厲害噢,連大柱子都打不過它,嗯,師弟你就更不行啦。”
玄河牙關倒吸冷氣,真像如青火虯獅那般跳起來大吼一聲:“怎麼不行,老子當然行。”
似乎,丹丹不管見到甚至是提到甚麼,都樂意於和他比較一番,並且為得出“師弟打不過”的結果而沾沾自喜。
當然,當玄河把對手幹掉之後,她會更加興奮。
玄河受夠了這個小惡魔的這種思維,怒道:“你不是要噓噓麼,去過了沒有?”
丹丹張圓了小嘴,似乎終於想起來了一樣,望了一眼河谷泥灘之後那一片黑浚浚的密林:“沒有,人家不敢。”
玄河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丹丹連忙也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跟在後面。
玄河從虛空袋之中將靈器長刀取出,擎在手中,一直走到那密林之前,揮刀之間,刀光嚯嚯,就掃開了一片低矮叢生的草木,又看了兩眼,確定安全,這才回頭說道:“快點。”
丹丹唔唔賊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