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阮瞻會放棄她,“因為她入會時發過血誓?還是怕她洩露花會的秘密?”
“沒那麼複雜,只是因為獻祭的時間到了。每個人的生辰八字不一樣,為了更好地發揮‘藥效’,獻祭的時候會有不同,你當我幼稚到要報復她?我沒那個閒功夫!如果你覺得她慘,我只能說她是我手中的棋,為了不同的目的,她必須如此。死有什麼,永遠的黑暗而已!既然她早晚會死,不如對我有用一點。”
小夏聽他說得那麼大言不慚、輕描淡寫又心安理得,氣不打一處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其它人的存在在他眼裡竟然只是供她利用的棋子!徹頭徹尾的沒有人性,沒有絲毫對生命的尊重。
“既然死並沒有什麼可怕,你為什麼不去死!”她直白地衝出一句。
“因為我是強者,所以我可以叫別人死,死後還要充分利用,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道理。弱者該死,不應該被保護。”
“你這是混蛋邏輯!”
楊幕友聳聳肩,“可惜你也是這個混蛋邏輯中的一環。我收集了生辰八字和命定屬性不同的精血,儲存在這我用秘術特製的裹身布中,讓這些寶貝精華不至散落和損失,還要象酒一樣窖藏到最佳滋味,以便我在合適的時間享用。而今天,恰好是最合適的時機。至於你,你是第十三個,八字超輕,命格屬陰,是最好的補充之用,也不必挑日子的。”
“原來我只是添頭。”小夏自嘲。
曾經以為,那些女人只是無意中進入這個倒黴的花會的,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她們是因為生辰八字合適作這個男人的“藥物”,而且又非常有錢,符合了他雙方面的要求,這才被拉入這個陷阱。這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有陰謀,如果被選定的女人不參加花會,他也會用其它方引她們上勾,甚至施以暴力。不過利用花會的話,會比較輕鬆地獲得他所想要的東西。他還真是會充分利用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起決定性作用的添頭。”楊幕友又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空,好像在等待吃晚飯的時間。小夏也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裡的天空變化要比正常世界快得多。如果照這個速度,她可能等不阮瞻來救她。
恐慌的感覺,她已經麻木了,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脫離不了被吃掉的命運,雖說被吃的方式是不同的。一種是被生吞活剝,一種是被這怪石頭咬得成為飛灰,融在布條上,然後給那個楊幕友吸收到身體裡去。
“你還有時間問兩個問題。”他輕聲細語的提醒。
“我和這件事沒有必然的關係,你為什麼揪住我不放?”小夏問。
“你們已經猜到了,不是嗎?你來問我這個真是浪費時間!我的目標只是阮瞻而已,你不過是個餌,顧與方也是個餌,我一直為了釣阮瞻那條大魚啊!”
“他和你有仇?”
“正相反,我們有淵源。不過你不要問,就算你快要死,我們的關係我也不會對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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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想要對付他吧?”小夏突然擔心起來,“他沒有傷害過別人,你為什麼要針對他?”她站在這個男人面前,覺得他又陰險、又殘忍,邪術又高,深怕阮瞻不是他的對手,在這生死關頭,竟然擔憂起阮瞻的生死。
“有些人做事是隻憑喜好的,並沒有為什麼。”
“你弄了個這樣的邪教不會是為了他吧?”
“他還沒那麼重要!我有我自己的目的,只不過順便用來對付他一下,兩全其美,對顧與方下手也是因為她和你們都有關係。只要你死,他的心必亂,必定會盲目地來報仇,我會給他線索,但也是陷阱,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保住性命!你看我並不是一個壞人,在你死前滿足了你那麼多疑問。”
“你哪裡是好心,你分明想讓我死前更加絕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