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況,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所以在說了一句後,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可惜我想給他們機會,卻害了別人。”阮父長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很多年前,他做錯過一件事,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今天他又錯了一次,看樣子還是無法挽回。總以為,自己可以控制的,可有的時候,老天總是給了人類最無法承受的意外。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看著這個從出生就註定要揹負很多沉痛的孩子。見他強自堅強和鎮定的站在那裡,靜默著,左手有意無意的把那個姓岳的女孩護在身邊。知道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變,遇到難解之事,總是習慣於逼迫自己。
真是倔強的孩子啊,可這是何苦?但,這不也是他最想要兒子所擁有的特質嗎?
他詐死十幾年了,雖然很想念這個唯一的兒子,但是卻一直忍耐著不去看他,辟穀修煉於地下。只是後來這孩子不出所料的發現了他詐死的秘密,他才再度入世,想偷偷看一眼兒子就離開,去辦自己必須完成的那件事。可惜因為自身無法控制的原因而被迫放棄肉身,洩漏了他們是親生父子的真相。
本來他很矛盾,曾經想過讓這個秘密永遠也不要被發現!
可是事已至此,他決定見兒子一面,反正無論如何,將來還是要面對。但在見面之前,他想看看他是如何擺平這件事的。
他知道,阿瞻的自我封印已經解開,也知道他的道術精進了許多,畢竟自己的師父司馬南都折在了阿瞻的手下,對於這一點。他又心痛又驕傲。而在這件事上,他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不僅勇猛,還很有智計,對整件事情的計畫幾乎是算無遺策。
兒子這樣厲害,對他而言是幸還是不幸呢?
阿瞻把每一步都考慮到了,包括呂妍和張子新夫婦在內。在進行這場佈局良好的決鬥前,他利用萬里的關係,找了幾個相關部門的政府公務人員,以呂妍的店有問題為由,在當天下午調開了她,在確定沒有妖童盯稍後,把她安排在了酒吧,讓她和那個在包大同盒子裡聚魂休養的丈夫見面,盯囑他們不要出去。
只是阿瞻、包大同和萬里這三個孩子都沒有做過父母,不明白父母對子女的愛是多麼不顧一切,這無關理智和選擇,只是一種強烈的本能,所以才有了呂妍和張子新偷偷跑來這一幕。
可是,這是天意嗎?假如他們不來,那個從出生就被剝奪了一切權利的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重來了!這是他的錯!為什麼他總是希望那些可怕的靈魂應該再有一次機會?在這一點上,他突然很欽佩自己那個在戰鬥時冷酷得沒有一絲憐憫的兒子!
一抬眼,見自己的兒子動了動,輕輕掙脫開小夏的倚靠,提著血木劍來到黑樓的外牆邊,一指張小華,“不該給你個痛快的,可惜我要幫呂小姐積一點陰德,所以,給你一秒鐘,再看看那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一家人!”
這個時候,面對著血木劍上刺目的紅光,任張小華再強橫也不禁害怕起來。
“假如我五歲那年直接死了就好了。”他哆嗦著,知道再無幸理,說什麼也無法打動面前這個冷酷的男人,“誰說活著一定就好。”他想躲,可是被定在牆上躲不開,只是驚恐地看著那柄劍,一瞬間竟然有些後悔,也許自己不那麼執著於要得到的東西,就還會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下去。現在呢?恐怕——
他沒有機會再多想了,血木劍輕輕在牆體上掠過,他早被阮父劈成兩半的身體,其中的一半親眼看著另一半化為飛�消失不見,而剩下的一半連感覺的機會也沒有了,只在最後的一點意念中想著,或許,給別人留一點路,就是給自己留一點路,斷絕別人的生機何嘗不是同時斷絕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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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冷酷的眼神,可怕的劍尖,指向了一直不出聲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