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生死一發間,吃血六煞已等得不耐煩,他自恃功力奇高,不怕任何人向他挑戰。
“嚓”一聲響,火摺子擦亮了。他也怕有人乘機暗襲,火光一現,便向旁丟擲。這傢伙膽子夠大,也相當機敏。
火沼子劃出一道光弧,拋向巴山人猿。
吃血六煞目力超人,火光一現,便看到了八尺外獰惡兇猛的巴山人猿,不由駭然驚叫出聲。
火摺子拋到,火光乍現,救了老花子一條老命,危極險極。
巴山人猿就怕火,雖然火招子的火光微弱,它也有點恐懼,縮爪伏地向旁一閃,一聲咆哮疾衝而上。
火光一熄,吃血六煞心膽俱裂,他沒見過巴山人猿,那巨大、沉重、猙獰、兇猛、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物,嚇得他兇焰盡消,幾疑鬼怪出現,遇上了山魈木精,一聲不吭,扭頭撤腿便跑。
老花子在壁縫裡,也看清了人猿,更看清了人猿的巨爪,是在近腰肋處挪開的。驚得渾身顫抖,手腳冰冷。他暗叫了一聲“僥倖”,心說:“老天!要被這畜牲抓著,焉有命在,窄洞中相遇,如同鼠鬥於窟,力大者勝;這孽畜可生裂虎豹,力大無窮,非人所能敵;七煞幾個老匹夫,這次該完蛋了!”
耳聞厲吼聲和沉重的足音,愈去愈遠,他抹掉額上冷汗,向相反的方向急急逃命。
大殿之中,天毒冥神和藍衫隱士忙了許久,清理出一重門戶,到了一條通道上。天毒冥神拍掉手上灰土,道:“抱歉,伯升兄,你不該到我這陵墓中來,明知我不會出山的。目下可好,大地震毀了我的基業,能否活著送你出困,難以逆料,也許你會陪我埋骨於此。”
“也許外面並未損壞哩!駿兄。”藍衫隱士說。
“大殿大部震毀,外面豈能倖免?”
“外面走道窄小,抗力應該禁受得起,兄弟相信定能出困,駿兄對門戶定然熟悉羅!”
“這陵墓愈往下愈複雜,有些地方我還未摸清,花去五十餘年時光,僅知道上層一些重要處所,這一帶我是熟悉的,就怕通道全垮了,一切成空,只有死在這兒。”
“裡面有食物麼?”
“食物倒有。”
“咱們費些工夫,如地道垮了,咱們挖一條通道。”
天毒冥神哈哈狂笑,笑完說:“老兄,你知道這兒距地面有多深?”
“不會超過十丈。”
“見鬼!進入外廊也不止十丈。這兒是殿堂,山勢向南斜移;你從外面陵側通路進入,陵下就是外廊,向內走裡餘,已進入南峰之下;老兄,你說距地面有多深?”
藍衫隱士倒抽一口涼氣,說:“那……那咱們豈不完了?”
“不見得。當然啦!這裡面通道密如蛛網,如果全被堵死,不完也不成。但我相信,花費一些時日,向各處試探,定會出困的。”
“你還打算重整基業麼?”
“恐怕力不從心了,我的人恐怕全埋在裡面啦?”
“到我的住處去吧!白鹿原是人間樂土。”
“不必了,我該老死在這兒。”
“為何不到江湖走走?”
“山海之王已長埋地底,世間已無我的敵手,何必在莽莽江湖鬼混?我該珍惜羽毛,保全此生令名。”
“你錯了,目下江湖大亂,高手輩出,該到江湖一震雄風了,我不相信你是自甘寂寞之人,也不願與草木同腐,是麼?”
“免了!日後再說吧,”
兩人賂加拾奪,沿通道急走。天毒冥神手中,有一顆雞卵大的珠子,發出朦朧的青芒,象是磷石,光芒不強,但可分辨丈內之物。
走了二五十丈,共繞了五條殘破的通道,左折右盤,中間共救了五名重傷的大漢。天毒冥神吩咐